绝了,她不喜欢那一抹膻味。
他也不嫌麻烦,将羊奶倒掉,还是给她换成了牛奶。
“五年。我喜欢了你整整五年,一天都没有放下过。”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讨论着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那么你和陆离呢?”纪寒墨的眼神是淡定的。在暗夜和火光的衬托下,锐利沉稳,带着深深的探究望着她。
“我爱他,至死方休。”她的话语,宛如花朵悄然落地的声音,被夏日的微风吹散开来,无声无息,却又充满芳香。那是她对陆离的爱恋,带着暖意的美好。
可这番话在纪寒墨听来,就像是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一颗心猛然死寂一般。
“初雪,一定要是他吗?”纪寒墨声音沙哑暗沉,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较之以往沉重了许多。
不过,他看向她的眼神变了许多。那是一位身居高位者的眼神,极为凛冽。唯一和以往相同的,大概是仍旧尽显温和。
“不然呢?难道是你吗?”夏初雪微微一笑,然后将那杯温热的牛奶缓缓的倒进了火盆里。顷刻间,发出哧哧的声响,极为刺耳。火势小了很多,可还是没有熄灭。
纪寒墨纯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懂的色彩,“不喝,是怕我下药?”
夏初雪不语,只是淡然的看着手上空空的水杯。一旁的纪寒墨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只是微微收紧的双手出卖了他内心翻滚的煎熬。
她不仅仅是不爱他,现在还不相信他。
“纪寒墨,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敌人,你会不会杀了我?”夏初雪轻声问他,清丽的大眼非常地清澈,一如当年。
“不会。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几乎是未加思索,纪寒墨就立刻回答了她。
“那你会杀陆离吗?”夏初雪继续追问。虽然陆离很少跟他提起关于纪寒墨的事情,但是这几个月来,她隐隐约约也知道,纪寒墨那年离开后,应该是踏上了一条通往黑暗的不归路。
“会。”这一次,他回答的还是很干脆,甚至勾了勾唇,扬起了一抹淡笑,“如果不是怕你伤心,我早就找机会暗杀他了。”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撇开对立面的身份不说,单是陆离夺走了夏初雪这一件事,就足以让纪寒墨几万次的想要杀了他。
夏初雪不疾不徐的起身,四目相接,她微微侧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说的很是郑重,“如果有一天,你动手杀了他,那么我一定会杀了你。”
气氛在这一刻好像凝结了一般,纪寒墨身体微僵,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五年来,她唯一的一次亲近,竟然是为了威胁他
“不会的有这么一天。初雪,你知道,我舍不得你难过。”纪寒墨的眼神最终还是黯淡了下来,不管他有多么不情愿去相信,但事实摆在那里,他和夏初雪,现在几乎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