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才觉得稍微有些宽心,毕竟,不在队里喝酒,避免了很多麻烦事儿发生。现在这种境况,也只有以这样一种方式处理了!
我走进方教官的宿舍,将二锅头和一切遗留的酒气消灭干净。
再在屋里喷酒了一些女士香水,觉得屋子里的酒气不那么重了,才算是功德圆满。
此处不宜久留,我迅速地打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倒是真有一种作贼的感觉!
然而世界上偏偏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我刚刚走出房门,正好赶上俄罗斯女警卫沙拉安娜起来上厕所,从方教官门口经过。
沙拉安娜止住步子,惊诧地望着我,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她穿了一件花格子睡衣,头发披散开,光脚没穿鞋。也许是因为沙拉安娜光脚走路动作很轻,也可能是因为我刚才心里有些紧张,以至于我出门之前,竟然没有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否则,我哪敢冒着被人误解的危险,挺身而出?深更半夜的,哪怕理由再富丽堂皇,一个大男人从女教官屋里出来,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哪怕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也绝对会被别人误会是已经发生了什么――
沙拉安娜轻皱眉头,疑惑地问道:“赵总教官,你这是――你和方教官……”
沙拉安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指划着我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她过于惊诧,也许我深更半夜地从方教官屋里出来,刺激了她的眼球。
我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却又不得又迅速编造谎言道:“哦,这个……我来方教官屋里取一下教案,明天上午要进行硬气功的理论学习和实际操作,我今天晚上得连夜把教案熟悉几遍……”话一出口,才觉得这个理由竟然是那样的牵强与敷衍,但是除此之外,我还能怎样掩饰?我总不能实话实说:我让你们方教官出去喝酒去了,我过来给他收拾屋子……即使这样说,谁信啊?
但是沙拉安娜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的眼睛窘异地眨巴了几下,然后歪着漂亮的小脑袋向我反问道:“没这么简单吧赵总教官……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儿!”
我埋怨道:“什么猫腻儿狗腻儿的,赶快回宿舍休息吧!”
沙拉安娜道:“我还要去上厕所呢!一会儿我去办公室怎么样?”
我顿时一惊:“你有什么事?”
沙拉安娜道:“没什么事,就是睡不着……不对不对,有事儿请教,很重要的问题!”
我正想发问,沙拉安娜已经像是天外飞仙一样,快步跑向了卫生间。
那两只白嫩轻巧的小脚丫,虽然移步的速度极快,却没有任何敲地的声音。看起来,她的足下功夫也相当了得,赤足在地板砖上小跑,踩不出半点儿声音,也算是难得了。
只是,我实在不希望她深更半夜的向我请教什么,即使果真是纯粹的请教,那也绝对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于是,回到办公室,我直接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叼了一支烟,心里又开始担心起玛瑞诗亚和方教官来。
我突然又想:深更半夜的,让她们出去喝酒消愁,是不是太荒唐了?
一股浓浓的愁味儿荡漾在心头,挥之不去。
看来当领导,尤其是当这种管辖人数众多的领导实在是不怎么容易,在首长处担任警卫秘书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吃力过。
怎么来到特训队之后,我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呢?
甚至,在处理各类问题上,我不能游刃有余,甚至处理起来有些荒唐。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叹了几口气。
没想到的是,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女声:“赵总教官开门,赵总教官开门啊……”
我听的出正是俄罗斯女警卫沙拉安娜的声音,虽然声音很细很小,但是在这相对静谧的夜里,却听的异常清晰。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和绯闻,我假装听不到,对沙拉安娜的敲门不予理睬。作为特训队的总教官,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且不管沙拉安娜是处于一种什么动机,即使果真是单纯的请教什么,我也绝对不能打开这门。因为这门一开,如果被第三者发现,那可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没办法,在部队,就得考虑到诸多方面的影响。部队里发生的一些荒唐事件,其实很多都是因为各方面制约太多,考虑来考虑去最后不得不做出的举动。
但是我实在低估了沙拉安娜的手段,他见我不理睬,在外面冷哼了一声,威胁道:“赵大教官,如果你不开门,我就把你刚才从方教官屋里出来的事情告诉大家,让你名声扫地……”
此言一出,顿时让我哭笑不得,冷汗直冒。
如此一来,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这个俄罗斯女警卫,究竟要搞什么名堂,难道非要三更半夜的过来请教吗?
我突然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