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儿很深,快跑到尽头才发现,拐弯处早已堵死,一面高高的墙壁挡在眼前。后面响起人嘶狗吠,他们紧追不放。我和悬鸦的示弱,刺激了他们的怯弱本性,刺激了他们模仿暴力。
“上”。悬鸦命令似的说到,他依旧跑在前面,奋力一蹬侧面墙壁,身体折扑飞起,啪地一下挂在高高的墙壁上,矫健的身姿如壁虎一般,嗖嗖往顶上爬去。
我紧跟其后,十指抠挖住砖缝,利用跳起的冲击力迅速直攀而上。
最先赶过来的青年混混,突然停止脚步,他扬起脖子,皱着眉耸着鼻诧异道:“oh!shit,Spider Man!”相继赶到的几个小混混,也纷纷呆立原地,个个大张着嘴巴,仰视我和急速攀沿的悬鸦。
爬上萧萧落雨的屋顶,我与悬鸦对视着点一下头,彼此反向跑开了。
夜市的霓虹与繁柔细密的雨线混成橘黄色迷雾,我从几排矮墙上跳下,沿着潮湿的街道,走回了贝鲁酒店。
杜莫依旧在客房待着,他斜仰在软床上,翘着的黑色脚丫,上下悠闲地摇晃。这家伙很是得意,他从走廊女孩那里搞到一本食谱,正津津有味地研究烹饪。
我们这几天吃到的食物,令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所以,他有了新想法,等回到蓝眼大副的核潜艇时,要让那些多数来自乡下的海盗惊讶一番,以后就没人敢小瞧科多兽的厨艺了。
我脱掉湿漉漉的衣服,交给酒店服务生去清洗、烘干,冲完热水澡出来时,客房的门响了,兔女郎举着一套崭新的运动衫,对我笑盈盈的眨眨长睫毛的眼睛,俏脸乖张地望着我。
“谢谢,我正发愁没衣服换。”她听我这么说,显得颇为高兴。这个妩媚妖娆的女人,又一次搂在我坚实宽阔的胸肌上,甜甜睡到了天亮,她厌倦了皮肉欲望,贪婪着精神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