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药?”摩里智低声问道。
“当然是治病的药,便宜你们了,反正咱们也没什么生死仇怨,犯不着下死手,咱们打一架,我再给你们治一回,就算是打平了,怨有头债有主,下回你们再来的时候,记着找他们,可不关我的事情!”
孙易淡淡地说着,几个和尚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可不认为这是孙易怕事的表现,以一敌四,四个高手竟然都被他打趴下了,而且个个重伤,这种实力的人还用得着说软话吗?
六个和尚相互搀扶着,向镇外的山中走去,至于那把破剑,还横放在原地,输了就要把东西留下来,他们就没想过把东西带走。
“唉,几十年了,松纹剑终于回来了!”罗浩然捧着那把破剑潸然泪下,声音都变了调。
对于孙易这种没有传承没有底蕴的小百姓来说,很难理解大家族对传承下来的东西的看中。
罗浩然伤感了一会,赶紧把孙易向家中请去,罗家上下更是热情得都快荡漾起来了,就连罗远景都低着头不敢往前凑,孙易用自己的拳头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一直回了罗家,罗家张罗了一大桌的好菜,酸菜鱼、腊肉、灯影牛肉、口水鸡等等,十几个菜样样都是川地最著名的美食。
席间更是敬酒不断,就连罗浩然都不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亲自敬了孙易一杯自家产的米酒。
孙易哈哈地大笑着,来者不拒,吃得满头大汗,还不停地给梦岚夹着菜,尽显北方男人的豪气。
一直折腾到半夜,孙易和梦岚才回客房休息,刚刚一回屋,孙易就是身体一晃,梦岚赶紧伸手扶住了他,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难怪梦岚会这么紧张,孙易虽说喝了足有二斤多米酒,但是以他的酒量,就算是三斤六十度的小烧都当喝酒,绝不是喝多了。
孙易扶着梦岚道:“扶我一把,上个厕所!”
梦岚赶紧把他扶到了屋后的厕所,孙易咬着牙撒了一泡尿,尿都是红色的。
梦岚可吓坏了,紧紧地握着孙易的手,“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
孙易提了提裤子,没有哼声,先领着梦岚回了屋才小声道:“白天挨了几下子,这是伤到内脏了,不过问题不大,这会疼劲才上来!”
“什么疼劲才上来!”梦岚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孙易在吃饭的时候会满头大汗,哪里是吃东西的吃的,分明就是疼的。
“你怎么不早说!”梦岚赶紧拆了一包药粉向水里头倒,晃了晃喂给孙易喝下去。
孙易笑着道:“你男人怎么可能那么丢人呢,就算是疼咱也是回了屋再疼,没事,喝点药水明天就好了!咱家的药效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是疼在你身上啊!看你还逞能不了!”梦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喂着他把药水全部喝了下去。
孙易嘿嘿地笑着,乖乖地把药水全都喝了下去,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梦岚又狠瞪了他好几眼。
孙易这样的男人就是如此,无论在外头吃多大的苦,吃多大的亏,都要把面子撑下去,回了家,还可以满不在乎地拍拍胸脯告诉自家的女人,这都不是个事,你男人我的本事大着呢。
也正是孙易这种硬气的男人才能俘获梦岚这样的女子,让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什么都认了,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
身边的男人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在睡梦中,不时地发出两声轻微的哼声,梦岚搂着他,忍不住落下泪来,这个男人如此拼搏,为的还不是这个家。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可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农民那样,在家种种地,打打猎,冬天猫冬打个麻将看个小牌,但是她知道,孙易绝不是这样的男人,他就像是一盏暗夜中的灯火,那么明亮,怎么挡也挡不住,而自己,甚至包括罗丹她们,就是一只只飞蛾,义无所顾地扑向他,无论是什么都阻隔不了。
梦岚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但是睡得很不好,孙易只要稍稍一动她就会惊醒,生怕自家的男人会出什么事,一直到了半夜,又融了一包药粉给睡得迷糊的孙易喂了下去。
直到清晨最后一次醒来,孙易正悄悄地起身,梦岚赶紧拽住了他,“再歇歇吧,不急的!”
“没事了,缓过来了!”孙易笑着道,“咱家的药好!一点小内伤,吃两包药都缓不过来的话也太不对起药王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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