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绝倏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慢地把电脑的盖子盖上，移到一边，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拇指微微摩挲着手背，轻点着。
“今日，除了在董事会宣布你正式进入苏氏管理层，同时，也会召开记者会，宣布你成为未来接班人的消息。你准备好了吗？”
清冷的嗓音带着公式化的询问，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苏羽沫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神冷冷地回视他，昂首，“当然。”
季绝却倏地勾唇，轻轻一笑，黑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笑意越来越深，苏羽沫秀气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见没有什么不妥，“你笑什么。”
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落到了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他的嗓音略微地带了一丝柔软，“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
苏羽沫的脸色一僵，却是反射性地一躲，季绝的手瞬间落空，僵硬在了半空。
季绝眸底的光芒一暗，波澜微微泛动，一抹情绪，极快地被掩饰住了。
苏羽沫却是冷笑一声，侧目斜睨着她，“季先生，在我面前做戏这一套，已经行不通了。还是拿出你对待敌人的方式吧，免得恶心别人，也恶心自己。”
昨晚他都能这么残忍，现在又时不时露出温柔的笑容，温存的姿态，以为她是傻子么，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季绝深深地看着她，唇角的弧度缓慢地落下，俊美的脸庞极快地沾染上一抹邪气。连眼神都变得阴郁狠戾。
嗓音冰冷如斯，“既然如此，那好。请问苏大小、姐，你想要什么职位。”
苏大小、姐四个字，咬字清晰，重重碾下，仿佛碾压在她的心口一样，沉沉地压了过来。
苏羽沫的心一颤，却又怒极反笑。
他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