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赵识或许来不及把余欢怎么样,毕竟余欢身边带着人,稍有动静就会被人发现。可她也不必他们怎么样。只要赵识动手,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大半。
她要和离,她要离开赵识、离开给她带来无尽屈辱的赵家!的确,她可以依赖余欢的权势脱离赵家。可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也太便宜了余欢!如此一石二鸟,楚淮必然不会饶恕碰过余欢的人,而余欢,被其他的男人摸了身体。又怎能再得到王爷的关顾?她必会被楚淮嫌恶,弃如敝履……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
一切都太完美了!她真要感激余欢的蠢,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说她不怨余家,她也相信,也不想想刘继恩就是被余潭害死的,她怎会原谅!而刚刚余欢还说什么……要向王爷求情!难道她以为,楚淮还会要她?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这个!就像赵识,只要她提及别的男人。都会怒火中烧。所以还是天真啊……所以才会这么镇定。真以为男人挂在口头上的情意恩爱是真的。蠢!蠢得要命,她一会可得看好余欢是怎么哭的。
不好了……嘴角的笑意就快压不住了,刘欣然借着擦泪的机会将帕子覆在面上。狠狠地笑了一下。
刘欣然捂着帕子的时候听见外面近卫拜倒参见的声音,取了帕子。就见一个人影像阵风似地刮进院子,几乎是瞬间,就把见着来人站起来的余欢拥进了怀中。
有一瞬间,刘欣然以为自己看到了泫然欲泣的一张脸孔,再看过去,余欢将面孔埋在楚淮胸前,久久不肯抬起,只看见攀在他背上的一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指节都泛了白。
原来她也是害怕的,刘欣然意识到这一点,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顺心解气,只感到一些怅然,以及一些说不明白的东西。
楚淮护着余欢的后脑将她压在怀中,怒声朝看管赵识的近卫喝道:“把他身上每一块骨头都打碎,三日之内本王不要他死!”
近卫二话不说揪起赵识就打,一拳打折肋骨,一脚踩断手指,却又避开脏腑保他性命,赵识的叫声比杀猪还要难听,涕泪齐下地求饶,一些不知名的腥臊液体从他身下渗出。
刘欣然恶心极了,她简直不能再看这人一眼,只要想一想过去几年自己曾与他同床共枕、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她就想吐!她回身跪到楚淮和余欢面前,一个头磕在地上,“赵识非礼王妃死有余辜,可王妃到此全因民妇而起,民妇知罪,凭任王爷发落。”
求情吧……给我求情吧……你不是说,要给我求情的吗……刘欣然内心的声音大到几乎盖过她说话的音量,她不敢抬头,如此才能将她唇边上扬的弧度好好地隐藏起来。
楚淮听见她极为清亮地说出“非礼王妃”四个字,眉头便是一跳,回眸看去,守卫和揍人的近卫全都心无旁骛地在做自己的事情,对刘欣然的话充耳不闻。
这个刘欣然,很有问题!楚淮历经磨难,最擅揣测他人的恶意,就在刚刚,看似脱口而出的一句“真相”,就让他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正要开口,伏在他胸前的余欢松了抓着他的手,抬起头来。
余欢的眼睛有些红,刚刚伏过的地方湿了一片,可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那么坚定。
“王爷。”她声音沙哑,“我想替表姐求个情。”
对!就是这样!刘欣然险些笑出声来!
“今天的事,我相信都是误会,刚刚李畅已审问过赵识,他说有失礼举动全因将我误认成了表姐……王爷你看,我和表姐长得这么像,被误会也不稀奇……”余欢离开楚淮,慢慢走到刘欣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我想,既然赵识如此看重表姐,他们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为免将来他们受到外力的倾轧被迫分开,请王爷下令,让他们永生、永世不得以任何形式分开,不可和离、不可休妻,让他们……欢欢喜喜地……过一辈子!”
刘欣然猛然抬起头来!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