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怎么办?”想起宝音郡主的狠辣,引章手心不由得一紧。
“他们父子父女早已今非昔比,我也不再是从前那般,想要对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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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付我可也不那么容易”大脚语音淡淡道:“可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心头之恨早已磨平,我娘已然不在,便是都杀了他们又有何用?生在王家。本就免不了血腥杀戮之悲剧,我虽痛心我娘之死,但死者已逝,她再也回不来了。我本想避开,后来无意中得知宝音回来的真相,我改变了注意定要除了他们不可!”引章傻眼了,定定的望着大脚,半响心头一震,又吃惊又震撼道:“你,你”
他这么做是为了胤táng,确切的说,是为了她!以宝音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胤táng,她的父亲是个性子暴烈鲁莽之人,素来宠女,又岂能见得了女儿受屈?如果他们在草原上各部落之间往来奔走、挑拨离间,远在京中浑然不知的胤táng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灾难谁也不知,胤táng受了牵连,引章又岂能置身事外?是以大脚才说他定要除了他们!
“你,你,大脚,谢谢你,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引章五内俱焚,如火似炙,绞着手指,满满是汗。除了他们,以他一己之力,这其中多少曲折心酸、多少危机四伏、多少生死边缘不必他说,引章亦不敢去想。
“我娘我没来得及保护,是你救了我,我不能再叫人伤害了你。
”大脚望着她,脸上神色仍是淡淡,就像在说一件再自然而然的事一样。
“大脚”引章胸口、喉头堵成一井,满腔的话不知该说什么。
“大小姐不必如此”大脚笑了笑,道:“这件事也并非全为了你你瞧我如今不是很好?”引章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可说完了?咱们走吧,像是有人过来了!”胤táng走了回来瞟了他们一眼。转眼见引章神色有异,眼眶红红不禁诧异低问。引章勉强笑笑,眼光掠过他二人,道:“没事,咱们走吧!”三人刚刚上马,却见胤zhēn、胤祥带着三五随从骑马已至跟前。
“九哥、九嫂真是感情好呐,躲这儿聊天来了哟,额鲁巴王爷也在!”胤祥笑嘻嘻的在马上招呼,又对着大脚拱了拱手。
诸随从们已是齐齐下马,向三人行礼请安。
胤táng摆摆手叫起,目光瞥过胤zhēn、胤祥,笑道:“怎的四哥、十三弟也这般好兴致?”
“我先回去了,几位贝勒爷!”大脚向他们点点头,随即上马飞驰而去,也不再瞧引章一眼。
“九弟几时跟乌珠穆沁部王爷这么熟?”胤zhen有些发凉的眸光瞟过他二人。
胤táng随手一撸骏马脖上鬃毛,淡淡笑道:“不过是偶然碰上罢了,这才是刚刚认识而已!”说着翻身上马,顺手将引章亦捞了上去搂在胸前怀中,向胤zhēn、胤祥笑嘻嘻道:“四哥、十三弟,你们慢慢逛,我们要回去了!”
胤zhēn有些不屑瞟了亲昵无间的二人一眼,嗯了一声微微别过头去,胤祥不禁也有些尴尬“嘿嘿”一笑,道:“不打扰九哥、九嫂了!”
引章听罢掩嘴咯咯而笑,向他们点了点头,回眸与胤táng相视一笑,策马转身去了。
“那蒙古货跟你说了些什么?”一离了胤zhēn等人,胤táng便放缓了速度,且不回营,任着马儿在草原上游逛。
“蒙古货?”引鼻先是一愣,继而回神他说的是大脚,不由扭身别捶了他胸前一下,大发娇嗔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大脚呢!多不尊重人家!”胤táng搂着便狠狠吻住娇唇,半响方止,瞅着气喘吁吁、双颊晕红的怀中人儿道:“往后把大脚这俩字忘了,别再这么叫人家!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怎的好端端的红了眼眶儿?”
引章眸中一黯,轻轻叹了口气,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自然略去了大脚因为宝音郡主的原因才决心留下来与之周旋,而是说成了他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她了解胤táng的性子,若是知道大脚这般为他更为她,他心里还不知介怀成什么样。
胤táng听罢怔了半响,变色道:“没想到宝音那贱人居然逃跑了!
难道那把火是她放的?那怎么一”他正想脱口而说出先九福晋的心上人亦失踪之事,突然想到自己早已跟引章说起过那人已死,不便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便一下刹了。,只道:“幸好额鲁巴杀了她,不然,爷倒要费事了!这么说来咱们还得好好谢谢人家呢!”
“谁说不是呢!”引章亦心有余悸,向他笑了笑。
“咱们回去吧!”胤táng舒了口气,还好,她没有问他方才为什么一句话才说了半句?
“好啊!”引章嫣然一笑,亦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何会红了眼眶……
八月底某日晚间,康熙在草原上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宴招待蒙古王公们,之后,便命各部自行散去,而他,也将带着阿哥朝臣们回京去了。
可以说,这一晚是最后的狂欢,康熙特意传旨诸人,美酒佳肴尽情享用不必拘束,定要好好热闹一番!谁若于此时大讲规矩,便先将他灌倒再说!于是,大家的兴致都十分高昂,平日里难得一聚,此刻即将分别,紧着最后的时刻狂欢,众人三五成群,推杯换盏,划拳行令,大声说笑起哄,好不热闹!一碗一碗浓香四溢的美酒倾倒上来,烤得皮焦肉嫩滋滋作响的整羊被操刀师傅一块一块切下来呈上,肉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蒙古郡主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女,眉目飞扬,毫无顾忌哈哈大笑着与阿哥、王子们一处拼酒划…拳,肆意自在,我行我素。引章等便是不行了,她与诸位福晋、蒙古王妃们一处坐了坐,应酬着喝了两碗酒,吃了几块肉便觉有些头昏沉沉的,心突突直往上跳。于是趁人不注意瞅了个空便开溜了出去,找了个僻静的暗影地方坐着歇歇。
“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引章正双手抱膝笑吟吟望着不远处熊熊篝火和寻欢作乐、热闹嘈杂的人群自得其乐,冷不防耳畔响起冷冰冰低沉沉一句轻问,她心一激,酒劲上涌,俯身一旁干呕不已,半响才喘过气来,脖子带脸被酒劲哄得一阵一阵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