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你还坐完月子,怎么就跑来跑的?山里风寒露重,如果你再有个闪失,我怎么向逝去的阿婆交待?”吉宁握着刀,转头望着莎莎,眼里掠过了一丝柔情,如同一个父亲望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女儿。他的语气也逐渐地缓和了下来,如四月乍裂的冰帛,虽然还带着一丝寒凉,但已经有了春天的迹像了——看到了莎莎,他就想到了阿婆。让他心下凄然的同时却又无法遏制地将对阿婆的敬爱转化成了对莎莎的怜惜。
“舅舅,请您不要这样冲动,我相信,梁辰的兄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或许,凶手真的是另有其人。所以,我求您,舅舅,先不要这样,好吗?”刘莎莎挣开了两个家族警卫的搀扶,蹒跚着走到了吉宁的面前,低泣着说道。
“你这样说,是在袒护护他们?”吉宁眯起了眼睛,眼里掠过了一丝暴虐的神色,就算是再怜爱莎莎,但在这样的原则性问题面前,他无法让步。
“不,舅舅,这不是袒护,而是事实。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那您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请您千万三思,等现场勘查结果出来再说,好吗?”刘莎莎跪倒在他的面前,垂泪说道。
“莎莎,快起来,你这又是何苦?”吉宁狠狠地一跺脚,将长刀扔向了一旁去,长叹了一声,扶起了刘莎莎。
不过,就在他扶起莎莎的那一刻,只听得刘莎莎轻轻地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舅舅,梁辰想和您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