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小姐真厉害。”
“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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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取出什么东西了……是脑吗……”
血淋淋的东西……
童应甫听到周围传来呕吐的声音,这些见过血淋淋皮肉的牢吏也忍不住要吐。
杨茉看向济子篆,“剪子。”
济子篆将工具里面的剪子递过去。
杨茉慢慢地剪开童应甫的皮肉。
童应甫顿时感觉到说不出的疼痛,大喊大叫起来,“啊……啊……啊……”
杨茉似是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夹子上刚才剥出来的东西顿时滚落在巾子上。
那一团的东西就是他的脑?是不是?童应甫不知道怎么想才好。
杨茉感觉着童应甫的呼吸,若是让他这样惊吓过度真的晕厥过去,反而得不偿失,“还没开始凿开骨头取脑呢,动了斧头难免会疼,你要忍着些。”
还没开始……童应甫鼻端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放了我……我好了……我好了,”他再也忍受不住,“快放了我,放了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只要从右院判查下去,他的罪名也会接着加重,再这样守口如瓶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少受苦痛,童应甫哭喊着,“放了我吧,放了我……”
杨茉惊奇道:“已经好了?”
“好了,好了,”童应甫不停地点头,“真的已经好了。”
“那要怎么办?”杨茉似是没有了主意看向济子篆。
济子篆道:“不如先消毒,然后将伤口缝合。”
杨茉点头,用新做好的吃针剪将童应甫的头皮缝合好,最后冲洗伤口,将童应甫头上的布巾拿下来。
童应甫脸色已经青紫,仿佛喘不过气。
“童应甫,”董昭走进牢房里看向童应甫,“既然你已经痊愈,就将没有说清楚的内情道出来。”
童应甫看向旁边被绑成粽子呜呜呀呀的右院判。
“太医院有两笔账,一笔是真的,一笔是假的,真账在右院判那里,平日里就收在我那里,现在我进了大牢……就给了右院判……收在太医院中。”
真账册在太医院,谁能想得到。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们是想着整件事平复之后,再将账目核对清楚,一把火烧毁。
右院判两额的血管忽然之间暴起,狰狞的可怕,眼睛如同两柄刀已经将童应甫砍成肉泥。
之前说出账目的事右院判急着溜走,如今童应甫更是招认太医院做出两笔账来,就算没有账册,太医院每年用的药材和上清院拿去炼丹的数目也是核对不上。
关键时刻董昭看着童应甫,丝毫不放松,“太医院向商贾强借草药和银钱的账目可在其中?”
童应甫点头,那些都是他私下里记录下来的。
“说说都有谁的?”
童应甫眼睛一转落在杨茉身上,“有……有……京城中……就是杨家……”
朝廷借了杨家的财物,为何没有欠款条子,那些条子在哪里?虽然找不到欠条,但是杨茉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径直找上常家,借着这件事要回她的嫁妆。
“有一件事,关系到我族兄的性命,”杨茉看向董昭,向董昭行礼,“劳烦世子爷询问,我族兄到底是何时亡故的。”
董昭如松般站在那里,眼睛沉下看着童应甫。
童应甫慌忙道:“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到那里杨蟠就已经死了,是……是常家人干的……”
这下好了,立即就能和常家秋后算账。
“世子爷,”杨茉低声道,“我杨家的东西都托给了常老夫人,欠条也必定在常家,怎奈常家人不肯归还,若是果然证据确凿,还请朝廷做主要回欠条。”
周成陵抬起眼睛看着站在大牢里的杨茉,她的神情安然、放松,和他说话时不一样,总是带着几分的忧虑、迟疑,或许他真的给了她太多的压力和不确定,董昭进可以是忠臣,退也可以安然做个勋贵,他却不同,要么任皇帝摆弄做砧板上的鱼肉,要么起身反抗成王败寇。
在他病发等死时,皇帝安排他的婚事,以便于将来决定康王一脉由谁承继,从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做了选择,他注定是个乱臣贼子,所以他能给杨大小姐的,不过就是——在一起,他不许诺,他给的只能是真实而不是约定。
父亲在世时常说他,不如先祖做事思量周祥游刃有余,进可攻退可守,从来不让自己身陷险境,而他秉性太过笃定、刚烈,桀骜不驯,将来必定因此吃亏,他的缺点,也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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