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只是这一明白,就更好奇起来。在众人争先恐后,乱七八糟地一通询问后,那伙计有点招架不过,胡乱拱了拱手,涨红着脸说道:“这个,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小人也是听说,小人不太清楚……”话还没有说完,他已急急钻进了店铺中,再也不肯露面。
“不行,我要去问个明白!”魏灵刚想跳下马车追过去,一个管事已大叫着催促起来。
于是,众少年少女只好再次回到了车队,回到了街道中心。
不过只是走过一条街道,便有闲言闲语把一切都说了个明白,“昨晚清云公主府起火了。”
“这算什么?昨天晚上,那顾司马府的次子,与他就要迎娶进门的夫人同归于尽了!”“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
与人群中此起彼伏地惊呼声传来的,还有魏灵的惊呼声,她瞪大眼睛惊叫道:“天啊,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说罢,她转向柳婧,惋惜道:“柳姐姐,可惜你昨天出城了,不然这场热闹你也会知道。”
刚说到这里,她见柳婧神色奇特,不由诧异地唤道:“柳姐姐,柳姐姐,你怎么啦?”
直叫了几声,见柳婧似乎没有听进,魏灵也没有心思再唤了,因为,她又被接下来的闲言闲语吸引了。
“顾呈那个未过门的夫人不是有了他的孩子吗?怎么好端端的又同归于尽了?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告诉你,事情的起因就是那个孩子。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吗?”“难道不是顾呈的?”“要是顾呈的,就不会在结亲之前发生这样的事了!那个孩子啊,它是邓九郎的!顾呈那未过门的夫人,早就是邓九郎的相好,你没有看到这种么多店铺挂了白幡吗?这都是邓九郎为他的女人孩子挂的!”
柳婧:“……”
在一阵猛然的嘴角抽搐,脸色发黑后,柳婧的声音终于忍不住从马车中传来,只见她朝着那几人极轻缓极温柔地问道:“这事,是哪里传出来的?”
她面虽没有露,可光是声音就很好听了,几个汉子转头望了一眼,一人笑道:“满大街都传着这话呢!”“就是,这事要不是千真万确,那些邓九郎辖下的店铺怎么会挂着招魂幡?”
马车中,柳婧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后,她转头看向几个频频朝自己望来的护卫,微微颌首,示意一人靠近后,柳婧低声命令道:“拿我的贴子去见邓九郎,便说我要事相询。”
“是。”
“等一下!”叫住那个护卫后,柳婧咬牙切齿地交待道:“约他在白衣楼见面。”
“是!”
几乎是那护卫刚刚领命,柳婧便听到一个汉子朝着长相俏美可爱的魏灵叹道:“小姑子你要去白衣楼啊?哎,那白衣楼呀,现在都给改名换姓了!”
这话一出,柳婧再次一僵,她转过头来看向那汉子,竖着耳朵倾听着。
接着说下去的,并不是那个汉子,而是另一个妇人,那妇人叽叽呱呱说道:“是啊是啊,想那白衣楼前阵子可风光呢,那些个长得好的俏男娃,可把女娃子们都迷得什么似的。哪曾知道,先是那月明之夜的舞乐莫名其妙地没有了,今儿个又传来白衣楼的那个什么柳白衣意外身亡的消息,唉,真是世事难料哇……”
还真真是世事难料!
柳婧终是忍不住掀开一角车帘,朝着那些议论的人温柔地问道:“柳白衣过逝的事,是哪里传来的呀?不会是骗人的吧?”
一个少女闻言眼眶一红,带着哽咽地说道:“要是骗人的就好了,今天一大早,邓府的那个叫乾三的郎君,还带着好些人抬着棺材送了殡……呜呜,柳白衣怎么能死呢?他那么俊的人,怎么能死呢?”
……原来柳白衣也死了!还是乾三亲自让人抬出的棺材!
柳婧伸手揉搓着眉心,她黑沉着脸喘息了一会后,终于咬牙切齿地低喝道:“转向,不用去白衣楼了!给我直接去邓府!我倒要看看,他这是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是越说越愤怒,只差暴跳如雷,黑着脸郁闷了一阵后,马车中的柳婧又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哼,木兔儿死了又如何?柳白衣死了又如何?只要我愿意,还可以再建几座青衣楼紫衣楼,想当柳青衣就是柳青衣,想当柳紫衣就可以是柳紫衣!”胡乱地低咒了一阵后,柳婧瞪向那几个老实站着的护卫,怒道:“走啊,去邓府啊?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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