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相干的人,生什么气?”曾氏笑嘻嘻地将谢氏的话端了出来。她越看这婢女越高兴,甚至都快脑补出这女子终于让萧士及“宠妾灭妻”,杜恒霜失宠被逐的画面,兴致陡然上来了,特别想看看杜恒霜被当面打脸的样子。
“来,跟我过来。既然是送给萧大人了,你也当去见见萧夫人。以后她是姐姐,你是妹妹……”曾氏将手里的檀香木念珠收了起来,笑吟吟地站起来。
那婢女忙惶恐地道:“不敢当不敢当!奴婢只是奴婢,怎敢跟秦国夫人称姐道妹?大夫人折杀奴婢了……”
“是哦,我说错话了,该打该打!”曾氏作势拍了拍自己的面颊,问清楚了杜恒霜做客的地方,带着这婢女兴冲冲过去了。
萧士及那边听说这许家没有当场处置这婢女,却是要把这婢女送到自己府上,任凭自己处置,越发确定了对方的动机。他想了想,叫了自己亲近的随从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最后道:“一字不漏,说与夫人身边的知数听。”
那随从应了,匆匆去了二门,要见他们柱国公府夫人的贴身侍婢知数。
知数匆匆来到二门,问他有什么事。
这随从就把萧士及的话一字不漏说与她听,并且也让知数一字不漏说与夫人听。
知数听了很是不满,但还是偷偷对杜恒霜说了。
杜恒霜仔细想了想,也明白了萧士及和许家的意思,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徒留一声叹息罢了。
许言朝过来看方妩娘,见杜恒霜坐在这里,本想当没看见。但是杜恒霜对他笑了笑,他就没辙了,垂头丧气地随便拱了拱手,当是打了招呼,然后去向方妩娘问安。
方妩娘没有看见姐弟俩打的机锋,拉着许言朝问了几句小孙子的话,就放他出去了。
杜恒霜跟着送出来。
许言朝在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道:“秦国夫人不必送了。以后,我们还是形同陌路比较好。”
杜恒霜慨叹一声,柔柔地道:“嗯,我晓得。”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虽然不再当我是姐姐,但我永远当你是弟弟。若是有甚烦难,不要见外。你几个外甥都跟你亲得很,不会不帮你的。”
许言朝的泪水夺眶而出,不过他到底没有回头,大步出去了。
杜恒霜摇了摇头,刚要进去,就看见好久不见的曾氏满脸春风地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走了过来,便驻足对她颔首:“曾大夫人,来给老夫人请安吗?”
论理,方妩娘是曾氏的婆母,虽然不是嫡亲婆母,而是继婆母。
曾氏从来就没有把方妩娘当做是婆母,现在连许绍都死了,她更是不在乎了。
“秦国夫人,我是专门来恭喜你府上添丁进口的!——来,你过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曾氏亲切地问那个身穿胡服的婢女。
那婢女含笑上前,对杜恒霜行礼,“奴婢阿来,安西人士。”说着,半抬起头,觑着眼睛看杜恒霜。
杜恒霜想起萧士及的嘱咐,还有同许家的纠葛,知道今日许家是想跟萧家大闹一场,好跟许家彻底翻脸,这样以后势同水火也有了根据说法……
不过,她为何要大闹呢?
这穆夜来当真有这么大脸?
杜恒霜更好奇地是,他们仓促间打哪儿找来这样一个跟穆夜来长得相似的人?
“添丁进口是什么意思?曾大夫人,你是不是在庵堂里吃白菜豆腐吃得脑子糊涂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杜恒霜顺应大家的心愿,也对许家的大夫人十分不客气。她看得出来,这曾氏是记吃不记打,在庵堂待了几年,看上去好像是长进了,其实还是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今天的事,明摆着是谢氏摆弄曾氏这个没成算的,帮他们许家达到激怒杜恒霜和萧士及,从而跟萧家一刀两断的目的。
可见这曾氏远远不是谢氏的对手。若不是看着自己的娘亲和弟弟还在许家住着,她都要忍不住架桥拨火,让这没脑的曾氏给伶俐太过的谢氏添添堵了!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杜恒霜上来就揭她的短,让曾氏顿时恼羞成怒,她拉下脸道:“秦国夫人,萧大人在外院指名要这个婢女,我们家也是不得不从。您就算生气也没有用。这满长安城的世家高门,哪个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我教你一个乖,回去好好摆酒,将这婢女抬了房,才能讨萧大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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