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拜见母后,母后万安。”皇帝上前微微欠身后道。
“皇上万福。”梁贵妃也立即向皇帝请了安,见皇帝抬了抬手,便起身站立在了太后身边。
“皇帝不必多礼,坐吧,哀家已经好几日未见到皇帝了,本来今儿个新人入宫,哀家不该急着请皇帝过来的,可哀家也想见见纯妃,便将你们都叫了来。”太后看着皇帝笑着说道。
“劳母后挂心了,儿子近日里一切皆好,只是忙于朝政每日没能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恕罪。”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有些内疚的说道。
“不碍事的,皇帝的身子和朝中大事最为重要,哀家一个老婆子哪里有身边大事,上次处置了身边的恶奴后,哀家多日不曾做恶梦了,身子愈发的好,皇帝不必担心。”太后看着儿子,柔声说道。
“是。”皇帝颔首,随即对身边站立着的纯妃使了个眼色。
“臣妾于氏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纯妃也向太后行了个万福,并未下跪。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来,她看着纯妃笑道:“前些日子选秀,哀家身子不适,便没能参加,一直都听说纯妃是个大美人,今儿个一见果不其然呢,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绝世佳人,不过……哀家瞧着纯妃眼熟的紧,若不是早就知晓你的身份,哀家还以为是那个女人从坟地里爬出来了呢。”太后说到此莞尔一笑道:“瞧瞧哀家这记性,那个宁双冰当时和她儿子一起被烧成了灰烬,哪里有那个本事又出现在哀家面前呢,只是纯妃和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母后,那个宁双冰不提也罢,纯妃胆子小,仔细吓着她。”皇帝看着太后,低声说道,眼中还有一丝责怪。
“哦,哀家只是随便说说,若真的吓到了纯妃,倒是哀家的不是了,皇帝要不要哀家亲自向纯妃赔罪?”太后实在是装不出那副慈善的模样来了,脸色也一下子就可怕起来了。
自己只想乘机敲打纯妃一般,让她知道她再受皇帝喜欢,也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要在后宫招摇过市的,可没想皇帝竟然冲出来帮她说话了,可真让太后生气的。
她还没有说纯妃什么重话呢,皇帝便急不可耐的维护者,看来贵妃所言没有丝毫虚言了,皇帝对这纯妃当真是特别的紧,爱护的紧。
“母后严重了,儿臣惶恐。”皇帝也没有料到一向在人前表现的极为可亲的太后会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还说出这样挤兑他的话来。
“你还知道惶恐,哀家问问你,将朝乾宫布置成帝后大婚的新房模样,可是你的主意?”太后看着皇帝,冷声问道。
“自然是朕的主意。”皇帝倒是没有想过在此事上隐瞒太后,在他心中,他才是皇帝,这天下的主宰,无所不能的王者。
“好,那么吉服和吉冠呢?也是你的主意?”太后强压住心中的怒气问道。
虽然知道这件事自己再怎么问都只有一个答案,可还是不死心,不听他亲口承认,她宁愿选择不相信。
可这宫中有这个胆子如此吩咐的人不多,不是皇帝又是谁呢?不用细想都该知道了。
“是,吉服和吉冠也是朕明日送去于家的。”皇帝坦然应道。
“那么打开皇宫正门,用皇后的凤辇将纯妃迎进宫,也是皇帝的主意了?”太后冷笑一声道。
皇帝闻言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太后身边的梁贵妃,微微蹙眉,仿佛有点儿不高兴了。
“你也别看这贵妃了,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事儿都闹得满宫皆知了,用不着贵妃再向哀家告状,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儿都是机密吗?”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母后息怒,儿臣只是……。”皇帝闻言欲申辩。
“哀家已经下旨把皇后和众位嫔妃放了出来,一切照旧。”太后看了皇帝一眼后笑道,但这笑意中却带着许多的冷漠和森然。
“母后,皇后她们冲撞朕,朕只是……。”皇帝却觉得太后管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