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现在恨舅舅,但是我不想你们一家人为了陈瑆和舅舅成为仇人,他此刻将陈瑆当做他心爱之人为他生的儿子,加之从小又没能养在身边,觉得亏欠了他,你们若是就这样杀了他,恐怕和舅舅要做一辈子的仇人了,我知道你们现在恨陈瑆,但是要处置他不就急于一时,好戏在后头。”陈夙说到此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一切听从表哥安排。”宁越低声说道。
陈夙闻言颔首,上前给宁振远喂了一颗药丸,让宁越给他灌了一杯清水下去,这才点了他的穴道,紧接着他又给陈瑆吃了另一粒药丸,也点了他的穴道,便一脸悠闲自在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坐吧,一时半会的,药效没有那么快,要慢慢等着。”陈夙笑着说道。
“好的。”几人应了一声,都坐了下来,慢慢等着。
约莫半刻钟过去了,宁振远才悠悠转醒,看着屋内出现的妻儿,先是一喜,紧接着又看见了陈夙和梁芜菁,便皱起了眉头,最后看见陈瑆还在屋里,而陈瑆脸上的面具也被摘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又想到了,自己刚刚和陈瑆说着话,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还睡了过去,他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张张嘴本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父亲不必挣扎了,我们已点了您的穴道。”宁越见自家父亲脸红脖子粗的,便知道他在运气冲穴,可表哥功力也很高强,一时半会哪里能够自个解开,不过是徒劳罢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的陈瑆悠悠转醒,坐在了椅子上,只是双眼无神,宛若行尸走肉一般。
“我已给他吃了特制的药丸,按照薛北霖薛神医说的,吃了这药丸,人就会陷入一种特殊的状态,我们问什么,他答什么,约莫一个时辰过后,药效会完全消除,他人也会清醒过来,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记不得了。”陈夙笑着说道。
直到现在,梁芜菁才知道她家王爷今儿个用这些比较特殊的药丸,竟然都是薛北霖给的。
她就奇怪了,这两人不是平日里不对付,你看不上我,我瞧不起你吗?何时也狼狈为奸了?
“舅舅也好好听听,看看你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好儿子是不是你的亲儿子,看看您这么多年来为这对母子付出的一切值不值,看看您算计了母后,算计了我,到头来得到的这一切都算什么。”陈夙一脸讽刺的说着,随即走到了陈瑆面前。
陈夙的话无疑让众人心中都起了疑心,这陈瑆和宁振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父子吗?
陈瑆此刻完全像个行尸走肉一般,陈夙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也毫无察觉。
“你是谁?”陈夙问道,声音很大。
“永平王陈瑆。”陈瑆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十分呆滞。
“你今年多少岁?”陈夙问道。
“三十二。”陈瑆答道。
“你的父亲是谁?”
“先皇。”
陈夙听到此笑了一声,看着自己身后被点了穴的宁振远,脸上满是讽刺之色,随即又问陈瑆:“宁振远是谁?”
“爱慕我母妃的人。”陈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他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是,我父亲是皇帝,是先皇。”
陈夙听到此,看着自己身侧有些呆愣的众人,轻轻碰了碰宁越,对他使了个脸色,宁越见了瞬间明白过来,立即后退几步给自家父亲解了穴。
“不可能,不可能的。”宁振远才解开穴道就一脸失魂落魄的低喃起来,仿佛完全不敢相信一样,他呆呆的说了好久,才冲上前来看着陈瑆道:“你们母子利用了宁振远,是吗?”
“是,他是个蠢货,还以为他自个是我的父亲,痴人说梦,我是皇帝的儿子,皇子……。”陈瑆虽然是毫无意识的说出了这些,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但是还笑了几声。
“不……不是这样的,骗人,你们骗人,陈夙,是你设下的骗局对吗?”宁振远看着陈夙吼道。
“骗局?”陈夙闻言笑了起来:“舅舅觉得这是骗局吗?这么多年来一直执迷不悟的人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