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又笑了很久，笑到最后，却又如哭泣一般：“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你，他嘴上说爱我，最后还是选择了你，不顾我的哀求，带走了我的儿子，带走了我的念儿，却成全了你——我们到底是谁赢了，谁输了——”
到了这会儿，安曦姀跟皇甫炎才明白过来，原来，不过是当时的皇后跟宠妃之间的斗争。
安曦姀倒是有些好奇这宠妃明明死了那么久，她的魂灵居然还在人世，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那你为何会在此处？”安曦姀问道。
女声没有回答，半晌，才似放下一般，叹了口气。
“我本名白蒹葭，是当时极有名望的书香世家白家的嫡女，我的父亲，曾经是太子的老师。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庆德帝，我在闺中的时候便见过他，我们那时候，便生了情愫。他答应过，会上门提亲，娶我为妻。可他是太子，需要势力来巩固自己的位置，父亲不止一次警告我，叫我不要痴心妄想，太子不可能娶我为正妃。可是我不信，我固执的推掉了父母为我选的亲事，等他来提亲。”
“可我还是等来了他迎娶世家女李氏的消息，那一刻，我万念俱灰，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甚至选择了自杀，觉得自己死了，便一切都结束了，不会难过，也不会再让父母为难了。可他却再次出现了，他求我原谅，告诉我他的为难，说要纳我为侧妃，求我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用余下的半生来弥补我。我最终还是被感动了，再一次不顾父母的阻挠，一意孤行，成了他的侧妃。”
“他确实很宠爱我，处处维护着我。他很快成了皇帝，我也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那时候，不管皇后用什么样的借口来刁难我，找我的麻烦，或者陷害我，他都十分坚定的站在我这边，认真的说不会让我受委屈。我成了皇后最大的敌人，也成了祸国的妖妃。我的父亲在朝堂呆不下去了，辞官回了故乡。我一下子在京城变得举目无亲，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我并不难过，因为，我还有那个最宠爱我的人，他一直都在陪着我，每次看到他，我都会觉得，不管受什么样的委屈，都值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