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仅仅是如此么?
但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合情合理的解释了。罗迦每一次发病都会做出一些非常奇怪的举动。从她小时候起就知道了,也习惯了。但不发病时,他就是好好的,绝不会有什么荒谬的举止。她和罗迦之间的相处从来如此,至此,倒完全释然了。
她忽然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额头。他却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再也不敢跟她有任何肢体语言上的接触。
“陛下,你的寒症发作如何?”
他定定神:“朕要你帮朕炙烤。”
她狐疑:“不是有御医么?”
他微微恼怒:“你的药,御医怎么懂得起?”御医懂不起,因为御医的身子又不是滑腻腻的,手又不是软绵绵的,谁耐烦让那些古板的老头子炙烤?而且,他从不把那个当药,而是当她的礼物。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就是了。
她更是奇怪,一样的药,谁去炙烤不是一样的?但是,却聪明地不去和他争辩,一转眼,却又看到地上自己掉下的帕子,又想起自己这身打扮,顿时又红了脸,毕竟是做贼心虚,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幸好罗迦自己也做贼心虚,不曾注意到那块帕子,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从怀里摸索着,忽然拿出一个匣子:“芳菲,这是你的东西……”
“啊?”
她伸手去接,他却微微缩开,并不给她,而是自己将匣子打开。芳菲一看,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宝石项链,正是当初安特烈送给自己做“救命之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