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人,一声声的,口开口合,但是,她心不在焉,也没在听,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愧疚也罢,自责也罢,忏悔也罢,讨好也罢……她不在乎,甚至连他的来意,她也不在乎。当她花谢的时候,他残酷无情地走过了;当她花开的时候,等待的采花人,已经换成了别的男人。
但是,当他走过来,再一次搂住她的肩头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在乎了。
甚至他灼热的呼吸,大手的滚烫——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心慌意乱。
毕竟,和他那么多年夫妻。彼此的肢体语言,都是熟悉的。他等了那么多年,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是自己的妻子——名正言顺,忽然就忍不住了,一种快要爆发的激情,要泄洪一般。
其实,她并不是个那么“贞洁”的女人——也无意为谁守贞,在北国这么多年,守贞的观念并不强烈——但是,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会为爱情而守贞。
除了叶伽——她什么男人也不想靠近。
纵然是皇帝,也不行。
她站起身,态度非常冷淡而疏离:“陛下,这是家庙,不宜停留,请回吧。”
那样冷淡的态度,是他根本想不到的——他也第一次觉得慌乱——比她当初和自己的决裂更加慌乱。
仿佛,这才是真正决裂的开端。
就像他此时才想到的本质的问题:这么多年了,妙莲还没变吧?
他强行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不不不,妙莲不会变——那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女人,就算全天下之人都变了,她也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