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她没想到,历朝历代的皇帝的确都很担心,但是,拓跋宏并非是历朝历代的皇帝——他只是北国的皇帝,一个敢于大刀阔斧改革,敢于迁都洛阳的皇帝。因为他对自己的能力实在是太过自信了,自信得根本就不担忧任何人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
因为这种自信,他不但不像历朝皇帝防备自己的兄弟,甚至对大臣也非常宽厚。一个男人的心胸如果足够大,难道会容不下一个女人?
只有不自信不强大的男人,才对自己的女人一步一防备,恨不得把女人装在玻璃瓶里作为摆设。
众所周知,先帝罗迦生前貌似从不曾对芳菲有过任何的防备,那时候,他的天下也没受到任何的威胁。
“妙莲,冯老爷这样想是很正常的。但冯老爷也低估我了,这种事情,再严重也严重不过迁都,当年迁都,上百人联名上书抗议。这一次的逼宫,总数也不到十人,而且,除了鲜卑亲族为主力之外,其他大臣并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他顿了顿,“我会设法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这事情,归根结底是我的家事!”
后宫事,只是皇帝家事。
尤其是拓跋宏这种外表温和,内心十分强硬之人。南征北战,大臣们可以出谋划策,可是具体到皇帝要喜欢哪个女人,要和哪个老婆OOXX,那就决不许人插手了。
纵然是皇亲贵戚也不行。
他斩钉截铁:“妙莲,这没什么好商量的,我也没什么好羞愧的。无论资历还是别的条件,我这样做,他们都找不出什么把柄来攻击,无非是抓住祖宗家法不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