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油饼!”皇甫琛伸手一把握住了叶嫣然的双肩,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你竟敢嫌弃我脏?!”
叶嫣然柳眉拧了一下,被男人这么恨地咬了一口,这唇瓣一下子就浮肿了起来。
皇甫琛生来这么久,这第一次听闻女人嫌弃男人脏的,这从来都只有女人不洁不贞,男人嫌弃女人脏。
“叶嫣然!本帅是男人!有你这样说的!”皇甫琛声音重了几分,突然想起这个女人以前总是低声嘀咕,似乎在嫌弃什么的那一双小眼神。
皇甫琛顷刻间,什么都明白了。
叶嫣然撑起了双臂,不甘示弱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皇甫琛!你就是这样想的。我为何一直无法和你好好说话,因为在你心里,一直看不起女子,更是看不起我,对吧?”
皇甫琛一张脸庞不停地变化,脸庞紧绷,“嫣儿,我何时看不起你!看不起你,我娶你为妻做什么?”
皇甫琛猛然压了下来,很近很近的距离。
男人胸膛贴合着女人的心口,紧紧地贴合,声音低沉暗哑,“这看不起你,还每天那样亲你,你哪里我没亲?看不起你,我还跟你说爱你,我爱你,懂吗?”
叶嫣然静默了片刻,微微闭上了眼眸,“我困了,休息吧。”
叶嫣然伸手微微遮住了口,打了个哈欠,心里头却是可以回避男人说的话,叶嫣然不想面对皇甫琛口中的爱,让她觉得慌乱。
皇甫琛见着女人转瞬间入睡的模样,弄得一阵无奈。
。。。。
次日天亮,果然皇甫琛没有叫醒叶嫣然,还回绝了老夫人派来的丫鬟,两人相拥着睡到了外头太阳普照了大地。
督军府最前头的客厅,偏厅摆满了一张张桌子,这丫鬟和家丁忙忙碌碌着。
这大厅正中央挂着巨大的金漆寿字。
厢房里头。
叶嫣然换上了新买的那件香色连衣裙,这手腕绑上了香色的丝带,这发丝系上了香色的蝴蝶结。
“嫣儿,我帮你扣上!”皇甫琛走上前,伸手为女人身后的扣子扣了上去。
叶嫣然站着,余光瞅着身后,男人粗粝的手掌,几分笨拙地为其扣上了衣扣子。
叶嫣然心里头泛起一丝丝暖意,这种感觉似乎有那么几分的相敬如宾。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一出屋,丫鬟就迎了上来,“大帅,夫人,请您们在院子的小偏厅用早膳,这外头的大偏厅都摆上了。”
“嗯。”皇甫琛应了一声,搂着女人去了隔壁的小偏厅。
“大帅,你说我答应早点起来,帮忙布置宾客的筵席,现在这么晚了。。”
“嫣儿,这有什么。”皇甫琛揽着叶嫣然进了偏厅用膳。
。。。。。
片刻之后,这整个督军府人山人海地热闹了起来。
宾客带着贺寿的礼物一位又一位地进来了。
皇甫琛搂着叶嫣然出来了,这叶嫣然和每一位来的宾客,以及宗亲长辈问好。
站在角落里头的金雪离,来的姨婆,婶婆,这太太夫人,都是朝着她礼貌一笑,紧接着朝着叶嫣然直奔去,攀交寒暄。
金雪离落在了眼底,静静地看着,眸色凌厉地打量着叶嫣然身上那一件崭新的香色衣裙。
金雪离朝着身后的丫鬟落了声,“芸儿,龙德洋装成衣铺的掌柜把我那件衣裙送来了没有?”
“少奶奶,送来了。”丫鬟连忙应声而落,目光同样落在了迎接宾客的叶嫣然身上,看着那一件香色的连衣裙,惊愕了一下。
“少奶奶,为何感觉夫人的新裙子和您的那件很像?”丫鬟好奇地问道。
“多嘴!”金雪离不悦地落下声,扭着一身旗袍出了客厅,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
督军府大门外,一辆马车停靠下,马车上,一双手掌掀开了车的卷帘。
仇海目光森幽落在督军府大门,心思低沉。
“大当家,贺礼都准备好了,一盒燕窝,一盒野山参,还有两匹上好的锦布。”对面的龚荷如实汇报。
仇海目光微沉。
“大当家,现在就进去给太夫人贺寿吗?”龚荷低声询问道。
仇海手掌微微攥了几分,看向了龚荷,“龚荷,你在外头守着马车等一会,我进去看看!”
话落,一个转眼间,一身黑衫的仇海快速地跳下马车。
不一会儿,一道黑影从那不显眼的围墙翻身而过。
仇海四周张望着,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感触甚深。
仇海对督军府相当熟悉,想着老督军去世了,自己身为儿子都没能回来为他送终,朝着供奉祖宗牌位的灵堂走去。
仇海避开一位位丫鬟和下人,这经过一处院落,听见里头熟悉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芸儿,你这个死丫头,去哪里了?快过来帮我把身后的衣扣子扣上!”金雪离换上了那件订回来的香色衣裙,朝着外头嚷嚷叫道。
这一旁的一个奶娘带着小思然骑着小木马。
仇海听见这金雪离的声音,本想离开,不知道为何,心里头想着都过去一年多了,不知道这个曾经硬塞着嫁给自己的女人,过得怎么样了?
虽然对金雪离,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待在黑石岭一年多了,回想起那两次侵犯了她的举动,心里头还是有那么点愧疚。
仇海跃身而起,上了房梁,扒开了一块屋顶的瓦片。
一切都清晰可见。
金雪离已经穿好了一身的香色衣裙,站在铜镜前,不停地摆弄着,左右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