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平点着头,“嗯我想他一定也找过你。”
余胜春道:“张行要是出了事,方道阳是暂时指望不上的,那还不是要你我帮他屁股吗,让张行去分管农业,让他碌碌无力,不正好让你我少艹点心吗。”
“哈哈,说得得,说得是。”许西平笑道,“方道阳说错一句话,就被向天亮出手掐住,不是三五天就能缓过劲來的。”
“不说他了。”余胜春轻声道。
许西平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找我有事,是不是为了王玉成,担心他有情绪。”
摇了摇头,余胜春说,“那是谭俊的事,跟我沒有关系,而且我相信王玉成也不会因此而有情绪。”
许西平又问,“现在让王玉成分管经济,那本來是我这个常务副市长的份内事,我知道你和王玉成的关系也不错,难道你就不怕我和他起冲突。”
余胜春伸出四根手指头,晃了晃后,笑着说,“有四个因素,决定了你不会也不敢与王玉成发生冲突,至少短期内不会。”
“哪四个因素。”
“一,你自己的屁股坐得稳坐不稳都是一个问題,你凭什么与别人冲突,单说市政斧,你是孤家寡人,孤掌难鸣,以你的政治智慧,你沒有胆量以寡敌众吧。”
许西平一声苦笑,“这确实是一个因素。”
“二,你是带着远大抱负來到滨海的,你不是临时工,你信奉这样一条处世原则,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哪怕你吃了亏,你也会忍着的。”
许西平点着头,“老余,你很了解我。”
“三,你拿着我的一点把柄,企望我会成为你的同盟军,但是你知道我不会支持你,任何情况下都不会。”
许西平又是苦笑,“老余啊老余,你误会我了,我沒有你说的那么小人。”
余胜春淡淡一笑,“我说得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有数。”
“好吧,这个以后再说,现在说你的第四个因素吧。”
“向天亮。”
“向天亮。”
余胜春嗯了一声,“因为有向天亮,老许你不敢轻举妄动,在清河时,你可以横着走,而在滨海,你只能是一慢二看三通过。”
微微地一怔,许西平自嘲地笑了,“我有那么怕向天亮吗。”
“问你自己吧。”
“老许,那你呢,你怕向天亮吗。”
余胜春正色道:“我怕,比你更怕,所以你如果希望和我联手对付向天亮,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许西平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这么怕向天亮,那为什么还要跑到滨海來,而且是给曾经的下属当下属呢。”
余胜春哼了一声。
许西平又是一怔,“老余你什么意思。”
看着许西平,余胜春问,“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