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他是死是活,又不影响我赚一毛钱,我没理由做他啊。”
“难道你不是在为你姐夫出气?”
我呵呵笑,问他,“你觉得,我姐夫没了,对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文辉不再言语,而后道:“或许是我错怪你了,给你道歉,不过我的话留在这里,假如给我查出来,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周发,我不管你背后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搞阿炳,就是搞我。”
我这边则回:“随便了,你要觉得随便找个人就能出气,你只管来,我什么招都能接的住,就是不知道你,抗不扛得住折腾。”
电话到这里,便无法再继续谈,那边挂了电话,我这边则鄙夷一声,招呼边锋,通知司机家属,去新西兰领钱。
娘希匹的,死掉一个杂碎,也值得跳脚激动,什么素质。
莎莎怀孕,李秀这几天身子也不太对,上班总是懒洋洋,哈欠连连,似乎没睡够,起先我还没注意,莎莎说她怀孕,我才想起李秀,赶紧去问,才知道,已经怀孕三个月。
就是湖南修路时候种上的。
李秀说,“本来想早点说的,怕你不高兴,就没说。”
这是我的错,不怪李秀。
李秀见我不语,咬着嘴唇,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医院。”
我长声叹,“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你值不值得的问题,我这样的人,值得你给我生孩子吗?”
李秀笑而不语,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我再问:“孩子生下来,你怎么带?”
李秀道:“我想接我父母过来,他们帮忙照看。”
“你要怎么跟他们说?”
李秀道:“我不说,我生下来,就是他们的外孙,又不缺钱,没什么不好养。”
如此我只能点头,转身去看墙上的东莞地图,问李秀,“你说,要哪里的房子?”
金屋藏娇,没有金屋怎么行?
李秀问:“孩子叫什么名?”
我想想,回答:“叫周康吧,希望他以后健健康康,就这么简单。”
孩子,是对生命的延续,本来是好事,但孩子多了却不是好事,这让我很惆怅,想起大伯父谈起自己孩子时的表情,无奈,苦笑。
念恩现在一年级,每天有校车接送,不需要我来回接,省力不少,每天回来都是兴高采烈,跟何青山打闹玩耍,倒也欢乐。
起先我还没在意,忽然有一天,老师给我打电话,问家里有没有养狗?
家里当然没有养狗,张灵彦伺候一个病人都嫌累,那有心思多弄条狗?
老师说:“你儿子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不写作业,问他为什么不交,他说作业被狗吃了。”
这就不对了,说谎不是好孩子。
我喊李念恩来,耐心教育他,好孩子要写作业的,好好学习将来才会有出息。
念恩低着头,眼泪巴巴。
我知道,是我平日回家太晚,疏忽了孩子的教育,我亲自拿笔,跟他一起写作业。
但只好了几天,老师又电话来,“李念恩的作业只写一两道题,其他题根本不写。”
这又不对了,我让老师把每天布置的作业都编成短信,发送我手机,我来督促他完成作业。
老师很急躁,“我工作很忙,不可能为了你们家孩子单独发个短信,这些事情你做家长的要教育孩子,不要让他说谎话,要让他有责任心。”
我买了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用礼品盒包了,亲自送到学校,交到班主任手里,“这是专门给你用来给我发作业的,辛苦了。”
女老师二十七八,很不好意思,但扛不住我硬给,手机收了。
过两日,老师来电话,问我家里情况,“我听念恩说,你太太生病,常年昏迷不醒,是真的吗?”
我说是。
老师的语调很愧疚,“不好意思周先生,我不知道您家里情况,孩子的学习我以后会抓紧的。要不这样好不好,以后每逢周六日,我去给孩子补课,这样可以吗?”
补课是好事,我很欢迎。
结果第一个周六就出事了,班主任大清早来家里,给孩子讲了四十分钟课,孩子说好累,要休息一下,跑出去玩耍。
这一去,就是半个小时无人影,班主任还以为张灵彦知道,最后孩子不见,慌忙给我打电话,整的我连忙从公司往家赶,四下里问人,都不见孩子踪影。心里一慌,就开始胡思乱想,矛头直指刘文辉。
这狗日的是不是要替阿炳出头?拿我儿子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