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二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子上却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水盆。可是琥木哪里看见刑这般模样呐,虽然没有失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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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态,可是那眼神可实在怪异得很,简直就像见了鬼一般。
“主上可还有别的吩咐?”
“等琥大回来,让他来给钺检查一下外伤。要是有其他人来求见,一律说我不在。”
刑抬头瞟了琥二一眼,琥二听罢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刑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那三个字指的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看来,也许就连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儿与众不同可能也不复存在了。
虽然主上并没有错,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接受过。
可是看在旁人的眼里,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毕竟曾几何时,他们也曾想过,如果这世间还有人能够有资格填满主上身边的位置的话,也就只有云焕族长了。
可是终究还是连那最后一点儿渺茫的可能都没有了。
刑沾湿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钺的眉眼。
“我自己来吧,不过是右手不方便而已,总还有左手。”
可是刑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彻底把她的脸细的干干净净才停下了手。
“好了,来尝尝北国的粥,虽然那粥难吃的要命,可是这道腌制的牛肉味道倒还不错。”
“你不是头疼么?先把解酒汤喝了吧。”
刑点了点头,端起解酒汤一口喝了下去。钺拿起勺子小口的喝起了粥,刑也不发一言的端起了碗。
钺原本以为琥二他们既然已经收到了消息,那么那位传说之中的云焕族长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来了,可是她望眼欲穿的等到了傍晚却还是没有等到那位云焕族长的消息。
难道真被琥二他们拦在了外头?
可是既然都已经来了,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拦下来。
刑一整天都待在帐篷里,似乎看了一整天的书,可是她总共却只看见他翻了三页。
“这么快就到黄昏了。”
“恩。”
刑漫不经心的随口答了一句,紧跟着抬起眼睛瞟了一眼帐帘的缝隙,果然看见外头的光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那位云焕族长。。。”
钺装作不经意的提起了那位云焕族长,眼角余光却瞟见刑的动作果然下意识的顿了一下,虽然他马上掩盖了过去,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对上了钺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目光。
“想说什么就说吧。”
刑干脆猛地合上了书,大手一挥把书往桌上一扔,然后一掀袍子朝着钺走了过来。钺原本也随手拿了一本书看着,他却直接把她手中的书也夺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就朝着她压了下来。
可是他自始至终都还记得她身上还有伤,所以即便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却依然小心翼翼的丝毫没有触及她右肩的伤处。
“天色不早了,那位云焕族长却还一直没有消息,莫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桑榆到羿日就这么几步路,能出什么事,保不齐路上想起什么事又折回了桑榆。”
钺的手原本正慢慢的梳理着他的头发,可是听到这却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
“你一直住在羿日吗?”
刑猛地一愣,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可是转念一想却又马上明白了过来,堂堂北国君上为何不住在北国的都城晖都,却一直住在羿日部?
表面上一直对她避而不见,却一直守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刑明白了过来,可是马上却又有些恼怒。
“你想到哪里去了,羿日部是军塞重地,军队大部分都驻扎在这里。而且我也并不是一直住在羿日部,只是这几天恰逢巡营换防所以才住在这里。晖都那地方实在无趣的很,所以我常年都住在外头,各部都有我的行营,除了桑榆部。”
“是么?那不如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你想听故事可以,但是她是她,我是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我们的故事。”
“可是那是你和她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不就是你们的故事吗?”
“你这叫什么话,一起经历过就能叫我们的故事吗?那我和那四个臭小子还一起到极北冰海里洗过澡,在雪山上猎过狼呢,那能叫我们的故事吗?”
“这么说也没错呐,那是你们五个人的故事呐。”
“罢了罢了,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事儿说起来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她曾经帮过我,又一直勤勤恳恳的镇守桑榆,所以。。。”
“所以什么?”
钺大致听懂了刑的意思,可是他这说的实在太过简略了,简直有避重就轻的嫌疑,而且难得的见他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钺有心逗一逗他这才故意问道,可是结果答案却让她自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所以这些年无论她做了些什么,我实在也狠不下心斥责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