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酒杯重重的掷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玻璃碴。
反正都要被赶出去了，那离开之前，总要有个完美的收场吧，也算是有始有终。
转身，她轻轻的道：“向暖，我们走吧。”
既然这里已无她存在的意义，那还留下做什么呢？
她竭力的争取过了，放弃了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底线，那么卑微只是为了想要与他靠近。
努力过了，就不留遗憾了。
……
回到车上，谁都没有先开口。一直在车里等着的罗杰感觉到气氛不对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朝着唐向暖请示。
唐向暖没有明确的指示，他就暂时没有开车。
只是这车内的气氛实在是沉闷的可怕，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就算不在场也能猜到一二了。
“顾蔓，你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唐向暖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把你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不要一个人别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顾蔓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哭。”
尽管是真的很难过，难过到呼吸都是痛的。
顾蔓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出声问道：“向暖，你说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是不想记得我？”
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具有十分大的差异。
唐向暖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毕竟她还不了解真实的情况，所以也不敢妄加断言。
现在，她也只能换种方式来安慰她，“他不记得你了，但是他也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不是吗？”
包括他自己是冷少桀的事情都忘记了，所以才会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亮相吧。
“我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是创伤，就像是小说电影里边那样，受了重伤，所以失忆了。”
唐向暖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顾蔓的话还没有讲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