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一齐说,然后相视而笑。
“周家,果然没让老夫失望!”白兼然没有问,而是肯定地说。
“是,”白逸天点点头:“父亲,这次平头村收获了不少,周家连着试了几种不同的食法,儿子这才赶回来,先给您过目!”
农政司这两年引进来的新品,但一直无人敢尝试,大家既不会种,也不知道如何吃,任农政司如何推广,全县乃至全州都无人试种。今年周家打头,那个什么农会,家家都种了一亩两亩的,虽然不多,但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白兼然一直关注着。
没想到,周家真的种出来了!
这玉米的样子当真是好看得紧,周家居然还研究出几种不同的食法,当真是解决了他心头所想,只是不知,这玉米的产量如何?
“又是周家!”心里冷冷一晒,看着手里煞是好看的玉米,汪从寒虽然不知道玉米究竟是个啥爱物,但看姨丈喜形于色的样子,心里却也跟着高兴,他翻来掉去的看着,问道:“这是吃的?如何做法?味道如何?”
“这个呀,我偏偏不告诉表兄知道!”白逸天哈哈笑着,“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知道自己的表弟,即使不问,自己也撑不住半天时光的,“还卖关子!”汪从寒撇撇嘴,放下玉米,又拿起自己的书来。
“表兄莫怪,实在是雪见那丫头说过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着实有理!”
“好一个‘事实胜于雄辩’!”白兼然击节叹道,那个雪见,不过是个寻常丫头,听徐从安说并不识字,却总有许多古怪的故事和言论,“这丫头,怕也是有些见识的!当真是周家的家生子吗?”
他的话也是汪从寒心里想的,但这种事,私下议论也是不合礼仪,白兼然自知失言,不再多问。
“这是什么味道?怎得如此香甜?”汪从寒换了一个话题,“莫非,就是……”
不过半个时辰,随着一阵糯香,不言端着一盘子蒸好的玉米走进书房,“回表少爷,正是少爷带回来的玉米!”
“辛苦天儿了,”白兼然头一次夸奖起了自己的儿子,他闭目闻了下空气中飘荡的香气,心里不由欢喜起来,“不错,闻起来就是好粮食!”
“儿子知道父亲一直挂心此事,所以一待收获,就赶紧回来给父亲报信!”待微凉后,白逸天自己先拿起来一个,试试热度,给父亲送上一个,“现在不烫了,爹,您尝一个!”
“表哥,别看书了,先尝尝这个吧!”炫耀似的一粒粒吃进嘴里,边吃边说,“当真很可口!”
“表弟恐怕是饿了十年有余了。”汪从寒假意的浑身一抖,“怕已是饥不择食了!”
听着平时总是一本正经的外甥和儿子斗嘴,白兼然欣然地品尝着玉米,心情更是舒畅。自己这个儿子交友,倒是有些眼光的。那个驰名远近的珍味斋,据说也有儿子的股份,他不过睁一眼闭一眼的,听老妻说儿子现在早不要家里给的月钱,这每月给老妻上交的银子,都比自己一年的俸禄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