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请了薛姨妈这样的商妇来交往着。她自然也就无从得知最初的流言是什么。但是薛蟠能查啊,况且又有林琰这样唯恐荣府不乱的推波助澜一番,很快就查到了。
当薛姨妈薛宝钗得知最初几个姑娘全都被编排了进去,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抬高荣府的姑娘,踩低薛家的姑娘了。
宝钗手紧紧攥着,小拇指上的指甲泛白,齐根而断,登时便有血珠儿渗了出来,她却犹如不觉。
薛姨妈看了惊呼一声,忙拉起了宝钗的手,一叠儿声地叫莺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去取了药酒来!”
又恨骂道:“这,这人心也太狠了罢!为了摘出去自家的姑娘,就把脏水泼到我儿头上!我,我去找她们说理去!”
薛蟠早就捺不住了,听见母亲这么说,一下子就站起来,嚷道:“我跟妈一块儿去!”
“妈妈!”宝钗回过神来,忙拉住了起身欲走的母亲,“妈,您这是做什么?别人来埋汰我,难不成妈也要将事情闹得更大么?”
说着,泪水滚滚而落。
薛姨妈被她一拉,也明白过来了,外头传的怎么样且不论,自己母女平日连门都不出,横竖也没人敢议论到跟前来。要是自己真这么闹将起来,岂不就是连里子到外头,全都知道了宝钗是个不好好守着妇道的?
“我苦命的宝钗呦……”薛姨妈也不禁落下眼泪。
薛蟠瞧着气闷,都这个时候了母亲妹妹的意思还是忍着!
薛姨妈也不管他,咬了咬牙,红着眼圈儿劝宝钗:“没事儿的,你姨妈不是说,叫你这两日好生与宝玉说说话么?”
提及宝玉,宝钗心里又沉了几分——如今的宝玉,年纪渐渐大了,对自己说不上不好,每回瞅见都是姐姐地叫,只是心里真正想的,还是那林丫头罢?
黛玉如今正在备嫁,除了自己要动手绣上几针绣品外,其余的自有丫头绣娘们去做。林琰早就与人打好了招呼,若有那好的东西,只管叫人送过来,以备黛玉去瞧。
赵咨的夫人时常过来帮着看看,她膝下也有两个女儿,大的一个已经出阁儿了。经历过备嫁的事情,赵夫人便比王嬷嬷等人要强些了。拿着清单一样样地核对,比林琰还要费心些。
林琰感念赵夫人如此尽心,因开玩笑道:“师娘如此为妹妹费心,不如认了妹妹做女儿。妹妹也多了一个人疼,我也就省了好大的心。”
赵夫人也是个爽直的性子,听林琰这么说了,本来又喜欢黛玉容貌出众性子伶俐,笑道:“我是巴不得有个这样的女儿的。”
林琰叫了黛玉过来,笑道:“妹妹日后倒是多了个疼你的。”
因林海与赵咨乃是好友,赵夫人性子又与黛玉也合得来,黛玉也很是高兴。林琰出面治了席面,摆了香案,又恭敬地请了赵咨回城,黛玉出来拜过了义父义母,两家子算是正式结了干亲。
各处杂事不断,林琰一边备考,一边分心着黛玉备嫁之事——那一应的嫁妆都要好的,都得齐全,万不能留下一丝儿让人说嘴的地方。
转过年来,荣府里终于是盼来了贵妃的省亲。虽然贾母打发人来提前要接黛玉过去,却被林琰以备嫁之名回绝了。贾母纵有不悦,也只得罢了。
到了二月十二花朝之日,林府里为黛玉举行及笄之礼。贾府里头得了帖子,贾母十分恼火。却是为何?
原来,那女孩儿的及笄礼上,除了主人之外,尚需正宾一名,乃是有德才的女性长辈所任;又需赞者一名,多由女孩儿的姐妹充当。
本来元春省亲前,贾母并未想到此事。她的精力都被放在了元春那里。待得省亲过后,也没有就想起来。虽说及笄礼乃是女孩儿成年之礼,□□府的迎春也并没有举行过的,那年宝钗更是被她二十两银子打发了。这一接到林府的帖子,才轰然想起来。
照她想着,一般女孩儿及笄,都是有自家的亲戚长辈来做正宾。林家在京里人脉极少,怎么看,也该由自己来做。便是赞者,或许也会来请探春担任。
只是左等右等,却不见林琰来请,贾母心里便窝了不小的火气——我自己的外孙女,我莫不是都不能主持这个及笄礼了?
好容易到了花朝节,贾母算是彻底死了心,只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叫鸳鸯从自己的嫁妆里找出了一整套的翡翠头面,一整套的金镶红宝头面,带着邢夫人王夫人迎春探春惜春等,齐齐地到了林府。
林府里处处焕然一新,林琰说了,这是妹妹的大日子,须得图个吉利喜庆。他自己虽不管事,还有老管家林成,二管家陈升等人,都是做事老成的,预备的妥妥帖帖。尤其是林成,乃是林如海在的时候所用,这几年是将林琰对黛玉的好一一看在眼里,感叹老爷果然这次托付对了人,更加卖了十分的力气。
贾母等人被迎进了花厅,才知道林琰所请的几个人,迎宾的乃是黛玉义母,西山书院赵山长的夫人,赞者便是赵夫人的小女儿。那正宾,也便是为黛玉吟诵祝词加笄簪钗者,却是东安郡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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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前!12点前有木有!!呃~~~~~
(这货太久没有双更过,鸡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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