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林子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哭得店里吃饭的客人那一个败兴,美味的三黄鸡都咽不进去了。张广林子哭得肝肠寸断,间歇还不忘记灌酒,在这么猛烈的自我摧残下,他终于醉了。
关于醉了这件事,每个人的表现形态都是不一样的。
例如俺,俺曾经在过年的家族聚会上喝的烂醉,于是呼呼大睡。
张广林子,那是不一般啊不一般。
这个家伙醉了,雄赳赳气昂昂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朝店门外走去。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番禺路啊。
我们面面相觑,突然队长大叫一声,“不好!该不是要去撞车!”我一头的黑线,急忙往外冲,周一鸣比我快多了,跑上去一把抓住他。
张广林子挣脱了周一鸣的手,眼神突然大放光彩,“哥们儿,你知道么,我有个绝技,你想见识下么?”
他又回头冲我们大吼了一声,“你们想见识么?”
看见我们眼里的迟疑跟不解,张广林子高傲的甩头一笑,乎的蹲到地上,翻了一个跟斗。
这厮是沿着大马路一个接一个跟斗,朝着校门那边翻去,我们没一个人拖得住他,酒醉的人力气真是惊人。
周围很快聚集了众多的人一起看着这个傻叉翻跟斗,还有人时不时的嬉笑着发出一声喝彩。
人是越聚越多,张广林子兴奋的朝我们学校翻去。校园里的人更多了,很多附近晚锻炼的市民都停下脚步看着他翻。
我唯一的诧异居然是他没翻错方向,至少还认得通往寝室的路。
临行前的聚会就在这场闹剧中轰轰烈烈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