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就回去吧!”
谁说我不生气,我拨开他的手直接走出门外将房间让给他。
隔着四五米的距离站在走廓上等着,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将衣服挂在蒸熨机里最多五分钟就可以穿了,可是左等右等起码过去十分钟也不见靳歌走出来。
烘干机都会用,没道理蒸熨机不会用,这人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我阴沉着脸走回房间,蒸熨机里挂着几件衣物整整齐齐地连点褶皱都没有,早干透了。
黑色是他的,灰色是我的……我开始脑补奇怪的画面,又一下被我打断。
此刻靳歌就趴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全身上下仅有一角丝被盖在腰间,健硕修长的身形将这张两米四的大床占去一大半。那条浴巾被他随意丢在床头,我忍了忍才没有走过去掀开被子,然后把他赶走。
哼,你不走,我走总行了吧!我抓下跟靳歌并排挂在一起的校服,立马走出房间。
对面客房嘭地一声响,靳歌笑着翻过身来,撑着脑袋将摆放在床头柜上栩栩如生的小姜夏抓到手中,打量这张迷人的小脸蛋,‘早晚你都得适应我的存在!’
积攒了一个夏天的雨水终于在立秋这日全面爆发,噼噼啪啪敲打在院外的屋檐响个没完没了。满院子的花草树木被无情的风雨吹得东倒西歪,花朵细叶残枝落了满地,一片狼籍。
沈老心疼地瞅着,忍不住又开始叹气~这已经是他第三十八次叹气。
沈从安将画板支架固定在逆风处,一手捧着调色板一手拿着画笔,顶着风站在画板前面专心绘画,风吹乱他的头发衣袍,脚下却纹丝不动,稳如盘石。
一张辨识度极高的年轻脸庞平静无波,与现场零乱的场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