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我怎么放松心情,陆雪悬挂在梁上七窍流血的惊悚画面,却是止不住地在我脑海里浮现,怎么赶也赶不走。
我忍着心头莫名的惊慌,却是无法抑制哆嗦的双腿,颤颤巍巍地靠近自己的床铺,努力合衣躺下。
可躺下的那一刻,陆雪的死相,神秘男人的声音就跟约好了一样,齐齐汇聚到我的脑海,我的脑子都快炸了。
以至于我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看到陆雪尸体时,我听到的那一句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
因为实在没有休息好,上午我让菲儿给我请了半天的假。
下午的课本来是护理课的,可解剖老师却一脸怒气的走进了教室,冷冰冰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谁进了实验室,碰过尸体!”
闹哄哄的教室,一瞬间落针可闻,想到昨天那一具尸体,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冷。
我抬头看向解剖老师,只能看见他的眼镜反射着冰冷的光,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大半夜的跑去实验室。
要知道我们学校的实验室本来就简陋,基本上有点意思的东西也就那具尸体了。
“这是谁的?”见我们都不说话,解剖课的老师拿起一个透明袋问道,袋子中是一块铜质的古朴小方牌。
我心中咯噔一下,那是我从小戴到大的东西,也是我的父母留给唯一的念想。
虽然我十分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老师,是我的。”
老师看着我的脸色立即就变得很难看,十分严厉地问我去实验室干什么。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解释我没有去过实验室,这项链可能是昨天解剖尸体的时候掉了的。
解剖老师似乎不是十分相信我的话,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你昨晚真的没去过实验室,没碰过尸体?”
我无奈又委屈地辩解道:“我怎么敢去实验室……”
解剖课的老师示意我上去拿项链,同时在教室中环视了一圈,“没到上课的时候,谁都不许去实验室!”
解剖老师说完就走了,护理老师进来上课。
我平时最认真的就是护理课了,可是这节课我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手里拿着我的项链,脑子里面一团乱麻。
我的项链戴了十几年,从来都没有掉过,昨天虽然情况特殊一些,可就算再怎么慌乱,我也不可能连我自己的项链掉了都没有察觉。
一直到放学,我都还是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