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婴孩啼哭。
萤火虫飞舞。
她的眼底，没有光彩，死灰般的神采。
权墨看到了她的死心。
没有对视太长时间，权墨擦了擦唇上的血，嘴唇上被咬伤的伤痕还在，他扭头离开。
“……”
他一走，安歌整个人瘫软下来，直接瘫坐在地上，浑身失了所有的力气。
她第一次明白。
原来两个人的感情也可以用穷途末路来形容。
她和权墨，从相识到现在，十余年，走到穷途末路。
“安歌……”
小优从外面走进来，伤感地看向地上的安歌，弱弱地道，“我刚在外面看到权总进来，权总欺负你了？”
“……”
安歌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见孩子在哭，小优把孩子从婴儿床里抱出来，左右摇着，安歌的手按向墙，吃力地站起来，走去给女儿泡奶粉。
蓦地。
灯亮了。
病房里顿时一片大亮，如白昼般，萤火虫的光显得微不足道。
安歌看向整个病房里，里边还有酒气。
泡了奶粉，安歌从小优手里抱过女儿，给她喝奶，女儿哭声渐渐止住。
不知过了多久，小优看了一眼时间道，“安歌，快11点了。”
正说着，门被敲了敲。
安歌和小优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到紧张，小优走过去开门。
然后，安歌就听到小优故意大声地道，“是啊，是我们按铃的，宝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啼哭不止，少奶奶毫无办法。少奶奶……医生让我们过去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