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枪？”
来斯特的声音依旧平静，不急不缓地带好了洁白无瑕的白纱手套，男人甚至还有时间整理了一下黑西装的衣领和领带。
“四个防御型军用手雷，还有三个弃子没动手，杀人还要诛心，组织显然是没给活路，飞机上的所有人都是我的陪葬品……”
“哈，我就知道跟着你会有这么一天，这也太快了吧？还有你，非要在任务之后让我双排跟你打游戏增进感情，这下可好，真的完蛋了。”
少女颓然地放下手臂，想了想，随手丢掉了手里的陶瓷匕首，开始脱外衣。
在自己的老师，组织培养了十三年的王牌杀手来斯特都开始整理遗容遗表的情况下，上帝给的生门显然已经被完全堵死了，组织的手段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地面还好，飞机上绝对是死路一条。
有着军方背景的组织，调动军机炸掉一架失控的飞机并不是什么难事。
以组织的手段，想必明天的新闻稿都写好了。
“军方派出军机成功阻止自杀式恐怖袭击，被挟持的炸弹飞机被军方成功击落，帝国大厦免于灾难，让我们为飞机上的死者默哀三分钟。”
大脑里的想法如闪电般划过，少女已经利落地脱下了外套，露出了澹粉色的作战背心。
这是男人刻意为女孩定制的特殊款式。
按住少女想要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来斯特的语气柔软了几分。
“对不起，我真的没那么快，来不及了，就这样体面点吧。”
随着男人的声音落下，身体一僵，失去了所有动力的少女彻底没了力气。
自己的老师向来说一不二，此时逼迫他并没有什么意义。
“来斯特，你欠我的，认吗？”
“认。”
“我们就这么被炸死吗？”
“对，不会有痛苦。”
“我，好不甘心，老师，我……有点害怕……”
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客机之外传来的战斗机轰鸣声，来斯特在少女脸颊上轻轻一吻，紧接着用力搂住了少女，彷佛要把少女揉进体内。
“不要怕，导弹来的时候，我会挡在你身前。”
抱着男人，感受着脸颊上的余温，不再恐惧的少女忽然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会亲我的嘴。”
“我……其实一直把你当女儿的。”
少女一怔，脸上多了几朵红晕。
“其实我也把你当爸爸来着……答应我，下辈子可别当太监了，对喜欢你的女孩子好点。”
犹豫着，来斯特却感觉自己的腰间被狠狠扭了一下。
“你特么到底答应不答应？”
炙热的高温从机体外袭来，导弹爆炸的高能破片撕裂机体，火光自眼前窜出。
男人附耳在少女边。
“我答应你。”
下一秒，飞机从中间断裂，凌空爆开。
战斗机呼啸离去，驾驶员收回冰冷的视线。
“Target 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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