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门口已是摆了一只银盆,而盆着燃着火红的银碳,正发现清脆的响声。
司徒尘停下了脚步,朝着慕容昭雪道:“雪儿,小心些,抬脚跨过去。”
慕容昭雪点点头,低眸,隐约瞧见了那火盆里的光亮,抬脚,由司徒尘扶着,稳稳的跨过了火盆。
“新娘子跨火盆,日子红火福满门!”同时,耳边传来了全福夫人满是笑意的高喊声。
正厅内布置得很是华丽,高堂之上已然坐着满脸喜色的司徒家主和司徒夫人,欣然的瞧着携手而来的司徒尘与慕容昭雪。
而司徒老太爷坐在司徒家主的一侧,面容平和,瞧不出什么神色。
两侧挤满了宾客,无论出于什么,都是点头,扬着笑容祝福着这对新人。
然,南宫夫人身侧的南宫离鸢,直直的站着,脸上却没有了以往甜美的笑容,一双清澈的眸子被满眼的恨意所取代,紧紧盯着那袭大红的妙曼身影,一双玉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连指甲陷入了皮肉之中都没有发觉。
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她的,而那个男人更应该是她的,慕容昭雪,你,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南宫离鸢想着,一双牙齿咬出了“吱吱”的响声,却被掩在喧闹声中。
全福夫人站到了高堂的一侧,瞧着一对璧人已是站立在了正厅中央,笑着扬声:“新郎新娘转身,一拜天地。”
司徒尘微扬笑意,牵着慕容昭雪转了身,两人稳稳的朝外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身,朝着上首的三人稳稳一拜。
“夫妻对拜。”
司徒尘扶着慕容昭雪面对自己,才不舍的松了她的手,瞧着她,随着全福夫人的话音落下,两人齐齐一拜。
之后,全福夫人又大声说了一连串的吉祥话。
慕容昭雪只觉得有些迷糊,在不知不觉中被司徒尘扶着往新房走去了,而一些宾客也跟着一涌而去了。
南宫离鸢正敛着嫉恨的眼眸,想一同跟去,却被南宫离落拉住了,只能跺脚作罢。
而上首的司徒家主与司徒夫人纷纷起身,笑意盈盈的招待起宾客了,只是见到南宫家人时,略显尴尬之色。
司徒老太爷无意招待宾客,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小疼爱的南宫离鸢,起身,负手出了正厅,往后院去了,倒使正厅里的宾客有些糊涂,这老爷子有了一位郡主孙媳妇还不高兴吗?
这边,司徒尘已是扶着慕容昭雪坐到了大红的新床边沿,站在一旁,瞧着他端坐着的娘子,凤眸中满是宠溺,还有无尽的幸福与激动,他的雪儿,总算成为他的妻了。
新床的两侧,早有侍女笑脸而站,分别端着象征着吉祥而嘉庆的物件。
还有跟随而来的宾客,瞬间,诺大宽敞的新房便挤满了人,热闹而喧闹。
全福夫人倒是被逼着站到了床边的脚落,满脸笑意的面容带着一丝无奈,抬眸,大声喊道:“请新郎拿起如意秤,掀起新娘的红盖头,从些称心又如意。”
突然的喊声倒是将挤进屋里的宾客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全福夫人,这才自觉的给全福夫人让出了一条路,让她站到了新郎新娘的身边。
全福夫人满意的笑笑,拿过侍女捧着的如意秤,递到司徒尘面前。
司徒尘缓过神来,目光离了慕容昭雪,微微低眸,拿起递到眼前的如意秤,再瞧向慕容昭雪,修长的玉手伸去,一挑,秤起,大红的盖头悄然挑落。
慕容昭雪眼前突然传来一阵亮光,美眸微微眨着,有些不适应,本就抹了胭脂的脸庞更是红了,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握着苹果的素手冒出了丝丝细汗。
“好漂亮的新娘子!”
“早闻郡主美艳无比,今日一瞧果真如此,少主真是好福气!”
“是啊,是啊,司徒少主真是好福气,娶得这般如花娇妻!”
“嗯…果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
赞美声不断传出,男宾客们颇有些羡慕与嫉妒的瞧着司徒尘,而女宾客们有些惊叹与嫉羡的瞧着慕容昭雪。
慕容昭雪抬起美眸,看向眼前的司徒尘,挺拔的身姿,不再是一袭如雪的白衣,而是与她一般大红的锦衣,带着宠溺的脸庞却仍就是俊逸无比。
忽而扬起浅浅的笑意,绝美的脸庞又增几分明媚,迷煞了旁人,更迷煞了司徒尘。
“雪儿,你真美。”司徒尘有些痴迷的瞧着此时的慕容昭雪。
“新郎馆可又是唤错了。”全福夫人笑着打趣,真心觉得这对璧人实乃天造地设。
司徒尘眉头微扬,又泄出满满的笑意,朝着慕容昭雪再唤道:“娘子。”
“这才对了。”全福夫人笑着拍手,宾客们也纷纷跟着拍手。
紧接着,全福夫人又高声道:“祝二位新人白头揩老,从此幸福又美满,儿孙满堂,福绵不断!”
宾客们掌声不断,也是跟着说起了恭贺的吉祥话。
“好了…好了…新郎快去前厅招呼宾客们罢,由奶娘还有蓝公主陪着新娘子。”全福夫人又朝着司徒尘笑道。
司徒尘瞧着慕容昭雪,见她点了点头,方才依依不舍的被新房里的宾客拥着出了新房,往前面正厅走去了。
“安夫人,今日辛苦了,你也去前面吃酒罢。”江奶娘笑着朝全福夫人说着,又拿了银票塞进全福夫人的袖子中。
全福夫人笑着收下了银票,又朝着慕容昭雪说了一番吉祥话,方才出了新房,往正厅吃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