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得到了满足之后脾气就会变得相当好,这话倒是不假,不管她骂的多难听,战池始终没什么反应,仿佛没听到一般。
反倒是江云浠,到了最后,脾气被磨的一点都不剩。
她抱紧他,像是用尽毕生的力气,说什么都不松手。
战池见不得她委屈,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她,看到她脖颈上一处处的红痕,他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指尖轻轻摩挲着,问:“疼吗?”
他知道她娇气,什么疼都忍不了,但以前倔犟,疼的厉害了也不哭,使劲憋着,到最后眼睛都泛红。
可他昔日宠着她纵着她,一到这种事上,就很难再冷静,整个人强硬的要命,非得自己占据主导的地位,平时该有的理智一点都不剩下,见她眼眶泛红也不管,心想反正疼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微凉的指尖触在她颈项的红痕上,盯着她的目光裹挟着丝丝入扣的阴柔,说话时的口吻阴鸷而压抑,“小浠,你是我一个人的。”
一字一句,清晰分明。
江云浠听的清清楚楚,下意识的有些心慌,搂在他腰间的手条件反射的想要收回来,可下一秒,就被他固定了住。
战池握紧她的左手,薄唇轻启:“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碰你。”
江云浠抽不回手,认输投降。
她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随了他的意思,“嗯。”
五点十分,室内光线大好,窗外有鸟鸣声,但里面却是一片寂静,让人都感觉不到生的气息。
两人紧紧相拥,似两条相濡以沫的鱼,谁离开谁都不能独活。
如果有可能,谁不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爱是画地为牢,他们都逃不掉。
仿佛直到眼下,江云浠才清楚的认知到,她爱这个男人到底爱到了什么地步。
至死都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