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里面,大概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见。
依依不舍的舔了舔渝悦的唇瓣,顾执抬起头,将她拥进怀里,目光冷硬的看向程福生与那个满脸错愕的女人:“两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悦悦是我带来的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顾执话里的傲慢显而易见,但由他说出来,好像又是理所应当的。
“原来是顾少的人?这就是误会嘛。”有认识顾执的人,率先开了口打破寂静。
接连有人帮忙,场合立即从尴尬的状况里恢复了自然。
曾家两位主人也笑着说明这只是个误会而已,还责备起顾执来,怎么不早一点介绍。
顾执无奈道:“我还没有来得及介绍,她就从我身边溜走了,这不才找回来?”
说完,他又捏了捏渝悦的鼻子,亲昵道:“你啊,就是不想听我谈那些事儿,嫌烦的话,跟我说一声就是了,我还能绑着你不成?”
渝悦发出几声干笑,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至于程福生和那个女人,都神色各异,没再开口。
“你嫌无聊就去找君祎,等会儿离开的时候我叫你,不准溜了听到没有?”顾执状似严厉的叮嘱了一番,但谁都能看出他眼里满满的宠溺。
渝悦还没有从巨大的惊愕里清醒过来,呆呆的点头应了。
然后顾执就重新与曾家两位主人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话题。
君祎瞄了许慎一眼:“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许慎表情不变:“我知道什么?”
君祎瞪他一眼:“当然是顾执也在啊,不然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许慎轻声解释:“刚才碰了一面,没有说话。”
“那你就知道他会……。”
许慎翘了翘嘴角:“直觉。”
君祎不想搭理他了。
渝悦终于回过神来,脚底像是踩着棉花一样,云里雾里的走到君祎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瓦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这么一副明艳的模样配上懵懂的表情,实在不甚和谐。
君祎便说:“要不你再清醒清醒?需要我给你来盆凉水?”
渝悦使劲摇头,然后眼睛一亮:“有了!”
“什么有了?”君祎有些想要试试看渝悦额头的温度,不是刚才那个事情让她脑子都刺激糊涂了吧?
渝悦摆摆手,正色道:“没事儿,嗯,刚才得谢谢顾执替我解围。”
“然后?”
“没有了啊。”渝悦理所当然,“还要怎么样?”
君祎很想问,你就不想想,顾执刚才为什么要帮你,以及做了什么?
她觉得,渝悦这会儿大概还没有彻底清醒,随她去吧。
这场晚宴很快到了结束的时候,渝悦没再看见过程福生,也不知道对方这时候会在想些什么,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离开之前,许慎带着君祎去向主人道别,曾父曾母看起来还有些颇为遗憾,但也没多少什么。
出了门以后,君祎才说:“他们不会也是以为你和曾疏墨会有什么发展吧?”
“可能是?”
“怪不得他们看你的眼光那么遗憾,到手的优秀女婿飞了,是挺不舍的。”
许慎在夜风里揽过君祎的肩膀,故意往她耳朵里吐气:“优秀女婿变成君家的,你还不满意?”
“我不知道我父母满不满意,你去问他们啊。”君祎耳畔一热。
许慎失笑:“我想应该是满意的,不然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就把你交给我了?”
“他们那是……。算了。”君祎不想说话坏气氛,虽然吧,事实也是这样,他们两个人的确是利益作祟,不管那个能够帮助君家的人是谁,他们兴许都会劝君祎嫁过去。
许慎很敏锐的知道君祎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这样,但也没有多言,只是将她搂的紧了一些。
回到公寓,许慎刚刚打开公寓大门,君祎就接到了渝悦的视频通话邀请。
她想着现在和许慎应该没有必要瞒着对方,便直接接通了,坐在沙发里和她通话:“怎么了,现在清醒了?”
晚宴结束的时候,渝悦并没有真的和顾执一起离开,两个人就好像很有默契一样,装作那时候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不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渝悦神情有些严肃,“我今天打听到一个消息,你爸妈在和我舅舅那边接触,可能是打算合伙做什么生意。”
“我爸妈?他们怎么能与你舅舅接触到?”
许慎坐到君祎旁边,自然而然的就将君祎搂到怀里,那边的渝悦注意到出现在君祎肩膀上的手臂,立即知道是谁的,怪叫了一番后才重新恢复到正题:“你爸妈的实力的确不可能,但是现在你们家不一样了好吗,有你旁边那位,现在他们什么生意做不了?就算是银行,都能因为许家的关系,多贷款给你们家的生意。”
君祎突然觉得脑仁有些疼:“我不懂生意上那些东西,所以他们是要做什么?”
“具体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的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渝悦想了很久,才说,“我会继续调查的,不过我现在在公司里的权力已经没有很大了,很多东西都只能慢慢来,看吧,希望不要是坏的事情。”
君祎也只能希望是这样。
“那就多麻烦你了。”君祎叹口气,她家的生意过去为什么会面临破产的地步,就是因为她的父母虽然有做生意的本事,可也很容易上当受骗,总是去做一些听起来利润很高,真正投资以后却收效甚微的事情,导致家里产业故步不前还濒临危机。
尽管有了许家,将家里产业救了回来,可那也不意味着就能够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君祎当初甚至想过,破产就破产吧,她还有些积蓄,再努力挣钱也不是不能让生活重新步入正轨,不过发生在君彻身上的事情终究是让君祎打消了那个想法。
况且那始终是父母奋斗了很多年的企业,说没就没了,他们大概会很难过。
君祎想了想,还是递了个眼神给许慎以后,拿着手机去了卧室,问渝悦:“你不准备说说和顾执的事儿?”
渝悦却不以为然:“能有什么事儿啊我们?”
“他今天可是又一次救你于危难水火之中,这个人情可是欠的巨大,你拿什么还?”
渝悦勾起一抹垂在耳边的发丝,绕来绕去:“拿什么还,大不了拿命还咯,我这条小命他还不记得稀罕。”
“我觉得他大概是稀罕你这个人……。”君祎说的小声,没被渝悦听见。
“我有了想法了,等我具体实施以后再告诉你吧,晚安!祝你夜生活愉快!”
夜生活三个字的含义,让君祎的脸颊蹭一下又烧红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迟早会到来,也让自己做好准备,可真到即将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再从卧室出去,许慎已经不坐在沙发上了,靠近许慎的房间,就能够听见他房里传来的隐约水声。
他大概在洗澡?
就跟被什么东西附身一样,君祎不由自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像是做贼,刻意放轻了脚步,害怕被许慎发现她的存在。
然后她又像是个偷窥狂,站在床边盯着浴室的磨砂门。
上次睡在这个房间里面,她就注意到了浴室门的材质问题,只要开着灯,里面的人影便会投在门上,模模糊糊,影影绰绰,却更加的……暧昧撩人。
浴室里的许慎侧着身体,即使只是个模糊影子,也能让君祎看出他的身材有多么完美。
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性感气息让君祎不由转过了身,拍拍自己脸颊,暗骂自己。
却没有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
而一双还带着潮湿的手臂从她腰间穿过的时候,君祎不由惊呼出声:“许慎!”
他炙热的胸膛就贴在她的背后,体温透过衣料过渡给她,很快便蔓延到了四肢百脉,五脏六腑,让她所有的气息里,都沾上了许慎的味道。
君祎也能感受到许慎有力的心脏跳动,仿佛带着她的呼吸也步调一致了。
许慎微微嘶哑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怎么,忍不住来偷看我洗澡?”
“哪有,你想得美。”君祎不敢转身,只能以这样的姿势被许慎拥在怀里,明明已经失去了主动权,还没有忘记口是心非,“我只是进来问你要不要喝牛奶而已,谁知道碰见你在洗澡。”
许慎却不理她的解释:“哦,所以就借着这个机会来偷看我洗澡了?”
“许慎?!”君祎有些恼怒,她即使不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的脸颊这时候是多么红。
“好,就算你不是来偷看我洗澡的吧。”许慎低下头,下巴刚刚好放在君祎的颈窝里,末了,他还舒舒服服的蹭了蹭,“嗯,累了。”
知道他今天下午做了一台手术,站了好几个小时,晚上又参加晚宴,君祎便说:“那就先去睡觉吧。”
“不想睡。”大概是这个夜晚太过美妙,许慎的语调柔和的像是只猫在撒娇。
这个发现让君祎扬起了唇角,附和:“好,那就不睡。”
许慎在她耳边喃喃说:“真好啊,你终于是我的了。”
君祎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她又想起来补了一句:“不过我还在追求你的过程里,如果我有什么表现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提出来让我改正。”
“不用改了,你什么都好。”许慎说的很认真,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于是在许慎的视线里面,君祎连小巧可爱的耳垂也变成了诱人的粉色。
他性感的喉结不由动了动。
“……我还没有问你呢。”君祎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着,她看着自己无名指闪烁着微光的戒指,又看向许慎紧锢在她腰间的双手,他骨节漂亮的手指上,那枚戒指依然光芒万丈。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许慎收紧一点手臂,回答:“送你上班那天。”
恰逢许慎值了小夜班以后第二天休假,许慎便送了君祎去报社,末了他调头离开,却并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珠宝店。
许慎在那日加班回家,喝着君祎为他一个人熬的小米粥,心思一动,便将人拉到身边十指紧扣。
君祎那时候太过紧张,并未明白许慎那样做的意义,只是陷入了情愫的悸动里面。
而许慎在那短短的手指交握里面,摩挲过她的骨节,已经将她手指的尺寸记在了心里。
就好像优秀的裁缝能够通过肉眼看出一个人的身形尺寸,并且丝毫不差,许慎也能够凭借自己对人体的了解程度,通过简单的交握之后判断出君祎的手指尺寸来。
所以他都不需要君祎到场,便买到了最合心意的戒指。
将这个过程告诉君祎,君祎除了感动许慎的心细之外,也感慨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果然她还是落后了许慎一步。
但今天许慎对她的救赎,又何止是没有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他是给了君祎一个有过承诺的未来。
“对了。”君祎不知道今晚怎么了,各种情绪作祟,让她思绪翻腾,想起了好多事情。
许慎喷出的灼热气息就洒在君祎后颈的敏感皮肤上,让她不由颤抖一下,好不容易才稳定下心神开口:“我们相亲了三次。你为什么都失约了?是因为你根本不想相亲还是其他原因?那如果不想相亲,你后来为什么又坚持要同我结婚?你的失约对以前的我来说,只不过是没有礼貌而已,但现在好像有其他想法。”
君祎不懂许慎的心思为什么那般神秘,好像谁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而只有他才能够作为一场游戏的主宰者。
她一直记着许慎的那三次失约,并且耿耿于怀。
“听我解释。”许慎无声叹口气,“第一次,我按着时间准备好崭新衣服,甚至喷了我从来不喜欢的香水,但是刚刚出门就接到电话,我负责的一个重症病人情况有变,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必须由我到场负责。”
“第二次,我想应该可以为第一次的失约道歉,于是准备了一束百合,可是我在离咖啡厅一条街的时候,遇到了一起车祸,我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
“至于第三次……在我从凌利安那里得知你要到医院采访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第三次也失约。”
君祎不明白:“所以你是故意的?”
“是。”许慎低低笑了一下,“既然都已经有前两次了,证明我们不应该在那样的地方见面,再说,干脆让你对我印象更深刻一些,坏印象,总比没有印象强吧。”
君祎咬着嘴唇,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巧合和意外,但也是精心策划,许慎将他们的相遇放在了医院里。
不过倒确实是印象深刻。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君祎说完,便掰开许慎的手臂,转过身,勾着许慎的脖子,眼眸里盛着深沉的爱意,“可是呢,我现在后悔了,要是见不到你,我这辈子该多失败啊。”
许慎咬了一口君祎的嘴唇,哑声道:“我告诉你,单身多年的男人,是不能够轻易招惹的。”
君祎挑眉:“那我就招惹了怎么办?”
许慎眼中闪烁着幽幽暗火:“那你就……完蛋了。”
“哦,那我还就想试试看。”
君祎话音落下,许慎灼热的亲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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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瑶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和自己的丈夫风风雨雨二十年,最后却死在了丈夫的弟弟和弟媳手中。
自己的丈夫惨死,女儿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就落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手里,不知生死。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小姑子,被一刀一刀残害致死。
而造成这一切的,竟是丈夫的亲兄弟!
自己最亲的人都被残害致死,夏明瑶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竟流出赤红色的血来:“杜伊欢,宋俊涛,若有来世,今日之辱,我必要百倍偿之,叫你们不得好死!”
未曾想到,上天眷顾,让她回到了大学毕业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