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隶心里苦,舌根也发苦:“敢问,这位严小姐此刻在何处,可有受伤?”
“便是你眼前这一位了。”
皂隶抬眼,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的严瑾瑶:“严小姐可认识……”
“额……那位老者?”皂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被禁卫军扣住的老头身上。
严瑾瑶摇了摇头。
皂隶又依例问询了几句,严瑾瑶点头摇头地一一答了,惜字如金,几乎没怎么出声。
皂隶:“……”
他心里急啊,可他不敢催。
郭知宜在一旁笑了笑,指着严府的随行护卫出声道:“你不妨去问问那几个护卫,或者等马夫醒了问问马夫。事发突然,严小姐在车里坐着,怎么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皂隶汗然,干笑道:“郡君说的是。”
郭知宜摆了摆手:“既如此,我同严小姐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皂隶忙俯身行礼:“恭送郡君。”
郭知宜侧首看了严瑾瑶一眼,厚实的面巾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一双明眸在轻纱朦胧下若隐若现。
郭知宜心中不解,遮成这副样子,难道不影响走路吗?
呃……事实证明,不影响。
严瑾瑶微微低着头,轻行缓步,不远不近地跟在郭知宜身后上了马车。
……
一路上,郭知宜有心同严瑾瑶搭话,但……都以失败告终。
这次倒不是因为严瑾瑶惜字如金,严瑾瑶在她面前有问必答,态度也很恭敬。
就是enmmmm,脑回路和郭知宜接不到一块儿……
女人在一块儿,聊什么最容易产生共同话题?那必须是口红色号了吖~
于是趁着马车四平八稳的时候,郭知宜抽出了一盒口脂,在自己唇上点了点,笑着道:“你看这个新送上来的口脂,颜色同我之前的相比是不是很特别?”
我觉得这个颜色很趁你呢!要不,你试试?
嘿嘿……
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严瑾瑶真颜~
郭知宜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现实却是,严瑾瑶脱口而出了那句堪称二十一世纪直男金句榜top的“可我瞧着没什么区别啊。”
郭知宜:“……”
姑娘,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