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心里恐惧的时候,就会脆弱,就会好控制。
康宸不紧不慢道:“人的命本来就是很脆弱的,你现在至少不知马上就死,我要杀人的时候,只需要一颗子弹,一秒钟、”
过了一会薛加民喉咙里,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他道:“可……是,那种……死法,不会一天天数着时间,不会……知道自己的死期,然后……慢慢等死。”
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的死期,死亡的乌云压在他头顶,时时刻刻的在提醒他他还有几天可以活。
康宸:“是啊,等死是挺煎熬的、”
到了薛加民说的地方。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辱骂声。
“贱人,婊|子,让你害老子,我打死你,让你害老子……”
康宸还听到了鞭子抽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康宸的手慢慢慢握紧。
他侧头看一眼,薛加民。“进去吧。”
薛加民推开门,屋内浓郁的血腥味让康宸作呕,他抬手捂住了鼻子,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面进。
地上,躺着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
头发被血湿透结成一缕一缕的纠缠在一起贴在脸上,除了一头长发可以辨别出是个女人外,其他的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她身上,没有一点完整的肌肤。
沙发上坐着四个男人,有的抱着头在哭。
有的仰面躺在那,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生无可恋,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都快死了。
拿着鞭子前一刻打的快疯了的男人,看见薛加民,手里的鞭子掉在地上,哭道:“薛经理,我们都要死了,医生说我……说我活不过今年了……”
薛加民没有说话,他心里直会更加恐惧。
所有碰过朱迪的人,都被传染上了HIV病毒,他们几个碰朱迪的次数最多,病情也最重,或许……每个人都活不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