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默松了松领带,窝在沙发上的姿态优雅慵懒,提起自己的父亲,脸上的笑意凉薄到极致。
“他大概……是在愧疚?”
顾西城不满这个说法,“所以就这么放过慕云深!?闻二,你可不像是那么听话的主儿!”
尤其是听闻松的话。
闻默的手臂扶上了额头,借用这个动作挡住眼底浓浓的阴鸷。
“我的愿望之一,就是照顾好大嫂和六六。“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顾西城却一下子就懂了,漂亮的双眼涌出了几分怒色。
“闻伯父不至于吧,难道还会动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你说呢?”闻默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声。
闻松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西城冷笑了几声,“他怎么越老越糊涂了,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人拉下马!”
“我觉得今天我和你格外合的来。”闻默赞同的应了一声,眼底倏然掠过一抹冷光,“我会亲手把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顾西城没再做声,仰头一口喝净了杯中烈性的酒液。
他虽然脾气冲,但绝对能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闻默这几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他一清二楚,虽然替朋友不值,但以他现在的能力,也不能为闻默再多做什么。
只希望闻默能找到一个好妻子,好帮手,从本质上帮他分忧解难。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喝酒喝到了天亮。
酒店那边,迟晚和云姗姗搭最早的航班,平安的回到了滨城。
她回到公寓,在那张不怎么高档的沙发上滚了一圈,由衷感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趁云姗姗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她又一次打电话给慕云深。
这一次,竟然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