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极了。
呜呜，哥哥……
浑身僵硬的昊昊好不容易看向哥哥，眼中满是期待。
昊昊饿了！
面无表情的小谦和看了父亲一眼，放下画笔，小绅士一般走到弟弟的面前。
“不许哭！”
昊昊吸吸鼻子，硬生生把眼泪给压回去。如此，小谦和才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伸手拿过昊昊手中的软勺，舀了一勺鸡蛋羹递到昊昊的嘴边。
那动作熟练到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了。
顾世衍此时终于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谦和，要让他学会自己吃饭。”
十七个月大的孩子，居然自己都没办法把吃的送入口中。
这很不好。
而且昊昊是男孩子，在顾世衍的想法，男孩子要早早自立。可连饭都吃不上，还谈什么自立！
所以今天他才会黑着脸坐在这里。
但一切的努力都被小谦和破坏。
小谦和却没有怕的意思，只是一口口喂弟弟吃鸡蛋羹。
“谦和！”
“他会吃。”
小谦和突然看向爸爸，明明才五岁的孩子，那么一丁点儿，可他的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成熟和执拗。“昊昊会吃。”
顾世衍皱眉。
他明明看到昊昊不会用勺子。
“只是你在这里，昊昊害怕。”谦和无所畏惧地看着父亲，“昊昊几个月之前就会自己吃东西了。”想了下，谦和又补充了一句。“四爷爷和四奶奶也可以作证。”
因为那天昊昊用勺子泼了顾叙满身鸡蛋羹……
“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孩子稚嫩的话就仿佛利刃一般，狠狠地捅在顾世衍的心上，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而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嗡了一声，是短信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