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包养过她不知道,只是自从她们两住在一起从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正大光明的养起了她。
“你觉得跟一个男人做ài好还是被多个男人羞辱好?废话,当然是晾着,没有我人家照样找别的女人,你稀罕你伺候去。”
“哦,对了,当然前提是人家肯要你。”原本准备回话的从云喉咙一哽,不知道说什么。她想问她会离开几个月,闷闷地自嘲一笑,那些有钱人,谁知道他们对一个女人的新鲜期会有多久呢?她羡慕那些,陪伴在大款身边的女人,同样一次,她们所获得却是她的n倍。
因为她们有美丽的脸蛋,张扬的青春,妖娆的身材。她们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而她,却只能将一次次廉价出卖后所得,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即使是同样出卖肉体的女人,也分了三六九等。无疑,飞薇是妓女中的上等。
而她,便是其中的最下等。瞧见从云发呆的傻样,飞薇知道她又在愣神,这女人,没事就喜欢顾影自怜,她不烦她可烦。
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块,飞薇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这才发现她身上带着伤“你的手怎么搞的?”心想飞薇可能误会成是客人制造的伤痕,从云解释道“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左手将燃到一半的香烟递到嘴边,凭感觉深深吸入一口烟雾,再优雅地缓慢吐出,大量的烟雾飞向身前的从云,飞薇看向笼罩在烟雾中从云,没有多问什么。
“女人,我肚子饿了,去给我做饭吧。”“啊?又饿?现在才早上九点多还不到中午啊”怎么有些人怎么吃都不胖,而有些人明明吃的也没多少,她就是容易长肉。
“真不知道你这么大胃的人,每天吃那么多怎么就不会胖,怎么我明明吃得还比你少,怎么就”
从云不厌其烦地唠叨着,对于这点,是她最不平的。飞薇扑哧一笑,原本烦躁的心情被从云孩子气的表情逗弄得一扫而空,明明一个二十六岁高龄的女人了,有时候发起唠叨起来竟是有趣得紧。
一个人的生活,从云是喜欢,甚至向往的。飞薇走后,原本没有生气的小房子愈加显得冷清起来,每天毫无目的睡觉,吃饭,拉客,接客。
这期间,又接了几门不错的生意,都是些循规蹈矩的客人,爱抚,前戏,做ài,高潮,一层不变。偶尔也有几个挑剔的,喜欢在妓女身上制造伤痕,要么有怪癖的性虐倾向的。
咬着牙配合性地做出享受的表情,简直让从云懊悔得场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如此难伺候,还不如当初不接,划算不来。
凌晨一点多,外面的雨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站在屋里,透过窗户向外望去,眼前就像有一扇“不透气”的窗帘从天界挂下来,外边模模糊糊地,什么都看不清楚。行人打着各色雨伞行色匆匆,走在湿淋淋的道路上,从云叹了口气,今天估计不会有什么客人了吧。
从云趴在窗前看着这场大雨,偶尔吹过的风带着点雨丝扑在脸上,沁凉沁凉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从云不禁疑惑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透过猫眼瞄了一眼外面的人,对方浑身湿漉漉的,隔着一道破门直直地望入从云的双眼。
是那双眼睛,幽幽的、迷人而又深邃,摄人心魂。看来是来找飞薇的,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从云还以为他知道飞薇不在这里了。“先生,你是来找飞薇的吗?她不在这边了。”
“开门!”没有理会从云的话,对方简单而利落的回应。看对方执着的样子,似乎不信她的话,从云无奈地打开门,让他自个儿进来查证。
第一次正眼瞧他,没想到除了那双迷人的眼睛外,这个男人还有一副花哨前卫的外表,肤色偏白,一头细长乌黑的及肩长发嗒嗒的滴着水。
一张俊美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五官搭配得无可挑剔。湿漉漉的水滴贴着他身上的紧身背心,肌肉紧紧裹着身体,使得体形逐渐庞大,倒是安全感十足,偶尔不经意间又会流露浪荡不羁的气息,很容易令人目眩神迷,难怪飞薇这么一个久经欢场的老手都昏倒在他身下。
从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多久,便客气地领着他进来,人的相貌好看与不好看,似乎总是由上天来注定的。
出于待客之道,从云招呼他坐下,到浴室拿毛巾准备给他擦拭一下,出租室里面没有空调,恐怕他这么湿淋淋的会感冒。
孰料,背后一双如剑的双眼正锐利地射向她,目测高度一五八公分,一头干燥泛黄的头发,苍白平凡的面容,中等偏胖的身材,一件暴露的吊带衫加上宽大的裙子,再往下,两只细白的短腿摇摇晃晃地走着。
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他的眼睛,邬岑希厌恶地撇开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吐出来似的。要不是车子在附近抛锚招不到出租车,还以为沈飞薇在楼上,他才懒得跑到这里污染他的视觉神经。
邬岑希永远也不可能预料到,两年后的自己竟会为这么一个让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不惜倾家荡产,也要让她尝到跟他同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