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小八赶来找到他们,自然而然凤元瑶他们也想到了声东击西这一点。
事情的经过白青屿刚刚已传音简单陈述了一下,小八在中间当起了传声筒。
“那女人现在被困住?”姬夜染眉头皱紧,就要动身之时却被黑泽一把拉住。
“若非有把握那女人会叫我们晚些再去?她玩起阴的来不将对方坑的哭爹叫娘就不错了。”黑泽身处局外反倒冷静。
姬夜染抿了抿唇,目光仇视的睨到他肩上,伸手就将凤元瑶给揪了起来。
“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也能怪到本宫头上!!”凤元瑶四个爪子挣扎着朝黑泽投去求救的目光,“臭大蛇,你就看着他欺负我吗?”
黑泽眉头轻轻一蹙,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看了姬夜染一眼。
“哼!”姬夜染一把将她丢回地上,寒声道:“按照那女人传来的消息,刚刚冒充阴阳系老头的那人怕是也经由了画骨镜剔骨改容,所以咱们一开始才没看出破绽。”
凤元瑶梳了一下自己的尾巴毛,又窜到了黑泽的肩头,“夜莺那个小婊砸是从哪儿搞来的这宝贝?本宫当初明明叫她滚回封地去了,居然敢阳奉阴违还给嫂子下套!一会儿看我不弄死她!不对!”她眼睛忽然亮了一下,鸡贼的笑了起来,“眼下那夜莺变成了嫂子的模样,必然是要去雎鸠院勾引凤三的,刚才连我们都被那冒牌货给骗着了,你们说凤三会不会……”
姬夜染金眸微微一眯,那一瞬他脸上的寒气竟无端消散了不少。
“回去!”
“干嘛?”
“看戏!”
雎鸠院外,一道身影徘徊在外,夜莺躲在暗处以妖力凝结出水镜,水波之中倒映着一张妖娆至极的面容,额间那朵妖花吞吐着妩媚之气,五官轮廓每一寸都令人沉醉,唯一显得突兀的便是那双黑眼珠子,像是万千腐水汇聚发酵后化成的黑色,充斥着恶毒的羡慕与嫉恨。
夜莺摸了摸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手指滑落拳头握紧,指甲紧嵌进肉里,她深吸一口气,大步从暗处里走了出来。
月獠守在大门处,看着徒步回来的‘白青屿’,未觉有异,颔首行礼道:“王妃。”
夜莺自是认得他的,为装的似模似样,故意朝月獠微微一笑,甚是亲和道:“辛苦了。”
月獠听到这句话,低埋的脑袋上面色叫个古怪。
这也怪不得夜莺一来就露出破绽,她压根没和白青屿有太多接触,只道这女人能得君上眷顾,必是个两面三刀之辈,人前人后极会装模作样的。
在她心中,凤澜渊就是山巅上的皑皑白雪,云端上的缥缈神祇,可望而不可及,这般优雅高贵如仙出尘的君上,自不会喜欢那种粗鄙之辈。于是乎,她顶着白青屿那张脸,摆出一副端庄贤惠的架势,莲步轻摇,摇回了院子里。
花园廊桥间,远远地她便看到了那具让自己迷恋了千百年的出尘身影。
逆光之下,凤澜渊若有所感的抬起头,轻笑着:“回来了……”喑哑的嗓音轻拖间带着一丝难为人察觉的变化,原有的暖意不觉逝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