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堂用余光瞥她一眼,她精致的小脸在窗外昏黄的路灯光中明灭,有些萎靡不振。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对面刚好又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谢依人坐在酒店的餐厅里,看着窗外漂亮的景色,不知不觉有点出神。
谢明堂点的餐已经送上来了,给她点的是一客她最爱的雪花牛肉。
对面的谢明堂,手持银制刀叉,接了谢依人的牛排,动作优雅的帮她切好,递到她面前,又不动声色看着妹妹那憋屈难受的样子。
到底还是谢依人沉不住气,看着那切的精致可口的牛肉也毫无兴趣,双手放在桌前坐直了身体:”哥,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谢明堂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牛肉,看了她一眼:”吃完再说。”
”不行!”谢依人犯了倔,”不说我憋得慌,我吃不下,哥!”她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没错,哥,你猜对了,我跟陆立风在一起!”
谢明堂动作没停,可无端的,谢依人觉得他漆黑的眼神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心慌不已。
”哥,你听到我说什么没有。”
谢明堂突然放下了叉子,身体往后靠在座椅上:”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哥!”谢依人被他毒辣的目光震慑住,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发也得发,”我现在就是通知你,我要跟他在一起!”
谢明堂眸色一沉:”你想好了?”
”对,我想好了。”她明明很镇定的回答着他的话,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刀叉正一下下乱戳着盘中的上等牛排。
”嗯,我不同意。”这是谢明堂淡定的回答。
谢依人手里的刀叉咣当一声落下去,砸在白瓷的盘子边沿,”为什么!当初我喜欢绍骞哥哥,你也没反对啊。”
谢明堂看着谢依人的眸色陌生到叫人害怕,面对谢依人的质问,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没有为什么,回去了。”
”哥,你偏心!”谢依人气鼓鼓的瞪大了双眼,眼底浮现一丝红肿,”是不是你一定要逼我嫁给郁锦辰你心里才高兴?强扭的瓜不甜你不知道啊,我跟郁锦辰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跟陆立风在一起你就能幸福?”谢明堂神色很平静,仿佛她的据理力争只是一场闹剧般的玩笑,”陆立风的心思不比傅绍骞少,机关算尽,依人,这样的男人,不适合你。”
”那什么样的男人才适合我?郁锦辰吗?哥,你自己不也机关算尽,那你说,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你,你难道还打算孤独终老一辈子吗?哥,我讨厌你!”
谢依人哭着说完就跑了,谢明堂站在餐桌旁,有一瞬间的茫然,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他。而他只想给谢依人找个安稳的依靠,他确实中意郁锦辰,家世不说,郁锦辰的家人很简单,都是父母生前的至交好友,人员相对简单,最主要是郁锦辰不争,能够给谢依人一生安稳平顺的生活,订婚前,郁锦辰也同他保证过。
甩了甩头,这妹妹大了,似乎也由不得他了。
这就是女生外向?为了一个外人,说讨厌他这个哥哥。
心里,一点点的寂寥,连日加班的疲惫,忽然开始呈现螺旋式的爆发。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谢依人说要跟陆立风在一起时,他反应怎么就那么大。
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啊。还有这陆立风,一声不吭都把主意打到他妹妹头上了。
半小时后。
陆立风接到了谢依人的电话。
赶到谢依人所在地时,远远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抱臂在一棵大榕树下缩成一团。
走近了,就能听到隐隐的啜泣自双膝间传来。
他温暖干燥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兀自哭泣的女孩倏地抬头看着他。
谢依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的脸在周围黯淡的灯光里犹如浮雕般柔软而生动。
他朝她伸出手,她抿着唇缓缓把白嫩的手心放上去,他一个用力,就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谢依人干脆直接抱住他精瘦的腰,满脸的泪水在他沾染着清冷的外套上蹭了又蹭,陆立风刚想开口安慰她几句,就听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陆立风,走,回去,制造人命去!我就不信哥哥不就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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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骞谈完公事已经接近十一点,各部门总算商量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后,陈墨把这方案交给了傅成光的助理,等着最后的批复。
他仰脖靠在宽大的老板椅内,有些疲惫。
傅成光独善其身,一声令下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他这个总经理负责,傅绍骞一想到这里,便浅淡的勾了勾唇。
这时候,他听到小间的门轻轻被打开了,嘴角笑意加深,接着,一个小脑袋露出来探头探脑,看了一圈,确定只有傅绍骞一人坐在那里后,唐末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人站在他身后,手按上他的肩膀,一脸的温顺贤良,她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
她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他是不是也是独自一人这样加班到深夜,或者凌晨,面对着满室寂寥,她忽然很心疼。
按着按着,手突然被人一拉,她整个人就往前滑入了他的双腿间,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的大腿结实有力,坐上去就像坐在一块钢铁上,如烙铁般滚烫。
她想了想,还是没把刚才在洗手间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倒不是想替傅成光隐瞒什么,只是纯粹觉得,这种事情,恶心的让她不想说。
而她的手还绕在他的脖子上,看着他的容颜,不由轻嗔:”干什么,不想按了?”
”继续。”
他搂着她的腰,短裙勾勒着她挺翘的线条纤毫毕现,粉黛未施的脸,却像是光泽柔软的羊脂玉,一双明眸如秋水般,盯着他好看的容颜。
夜晚的灯光这般的好,深色的玻璃上反射出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洒在大理石桌面上的,折射出淡金色的光芒。
她专心的帮他按着,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然动了心思。
震惊的发现他的开始开始作奸犯科,而她被自己大班桌和他的双臂间,他低垂的头,轻轻啃咬她的耳垂,又痛又痒的感觉像一股股火苗烧进她的心里。
”嘿,这可是办公室!”
”嗯,我知道。”他说着知道,动作却没停,宽大的桌子被收拾整理干净,她被他推倒在上面。
前所未有的惊慌与刺激席卷了她,他看到她的迎合与退缩,了然笑道:”还是你想去里面?”
里面那张床......那她宁可在这里的。
果然是心有灵犀。他也正有此意。
傅绍骞抬眸盯着她,手却将她的腰扣住,推高她的衣服,手掌覆盖上来,令唐末晚心头一暖。而他的眼神幽沉寂静,俊脸透出一丝温柔,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唐末晚看的心头阵阵激动,他却始终这么看着她,同时低头,在她白皙光滑的小蛮腰上,轻轻一吻。
唐末晚的心弦狠狠一颤,全身被一种刺激而新鲜的战栗感席卷而过,见他眸色深沉涌动,她的心也真真颤抖。
第二天晌午时分,唐末晚提着大包小包,傅缙言跟在她的身后,帮着提了一盒轻轻的燕窝,一起下了公交车。
站在久违的农村屋子前,唐末晚有陌生,也有感动,忍不住低头对孩子道:”缙言,知不知道,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