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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网球天生费德勒连生两对双胞胎,话说某日某梦问老妈,见过有人连生两对双胞胎的吗?老妈答曰,有啊,老家某家某人(某梦不认识)就生了一对女儿,又再生一对儿子,显然这样连生双胞胎的现象是存在滴,所以偶大胆地决定,林姑娘你就再生一对双胞胎好了。
没错,又是双胞胎,某梦最终决定还是让林姑娘再生对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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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旭尧的眼睛都睁大了,他本来死了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这回总该是个白白嫩嫩的闺女吧?
双生子?
正在他要掀帘子进去看望妻子的时候,稳婆又飞奔过来,怀抱婴儿,“恭喜侯爷……”
叶旭尧被母亲取笑,耳根子悄然就红了,不禁暗骂一句新出生的儿子,“臭小子。”
叶钟氏忙抱过小孙子,看到儿子那黑黑的神色,顿时不给面子的喷笑出声,她可是知道自家儿子之前心心念念要生个闺女,这回算是没能得偿心愿。
叶旭尧却是把怀里的臭小子扔到母亲的怀里,“娘,我去看看娘子。”
“这倒是个好办法,也只能先委屈我们小哥儿了,这两日我就吩咐针线房赶制新的小衣物……”叶钟氏欣喜地安排着。
“大嫂,把他俩哥哥的旧衣物给弟弟穿也是可行的,保不准又再得个弟弟呢。”四房的叶程氏笑着建议。
“居然之前都想着是女儿,给准备了一屋子女儿家的衣物与玩具,这下可好了,我们小哥儿出生都没能备下新衣裳,总不能拿姐儿的给他穿吧?”叶钟氏道。
叶钟氏与叶老侯爷等人都大喜望外,于他们而言,儿子比女儿金贵。
心心念念的女儿飞了,居然又来了一个臭小子,顿时看这孩子就不如初时满意顺眼了。
但是在听到母子二字时,他就不淡定了,当场就掀起孩子的襁褓,看到某个不该出现的小器官之时,他的脸色渐渐变绿,竟是越来越臭。
叶旭尧原本看这第三个孩子是怎么看都满意极了,哪怕刚出生身体仍是红红的,但一想到这是贴心的小女儿,一贯冰冷的面容也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更是伸手接过自己这宝贝女儿。
“什么?”
叶旭尧早就等得不耐烦,不知道妻子了孩子的情形如何,正要不顾一切闯进去,稳婆就抱了孩子出来,“恭喜侯爷,郡主顺产,母子均安……”
林绿氏也有几分忍俊不禁。
她丈夫的神色肯定很精彩,她想。
产房里面的林珑因为生产顺利,倒是很快就回魂,忙着人把大哭的婴儿抱来她看看,在看到小娃儿的性别之时,她突然笑得古怪,“抱去给大爷瞧瞧,让他亲自看。”
毕竟是嫡长曾孙女,他也是极欢喜这娃儿的到来。
这一声大哭让外面等得不耐烦的人都精神一震,叶老侯爷更是满意地道,“就算是女娃儿,这哭声也是极响亮,好,我的曾孙女果然非同凡响。”
好在林珑这胎虽然看着大,却没有什么凶险,在近傍晚之时,胎儿终于剥离母体呱呱坠地。
众人关注的林珑却是在闷热的产房里面使着劲,就连额头都布满了汗水,一旁的林绿氏边给她擦汗边引颈眺望下方接生的稳婆,希望小家伙不要太折磨她娘赶紧出来。
闷热的午后,不但叶家的人在等林珑二胎落地,宫里的苏梓瑜也着人密切关注着,要不然她也不会第一时间得到林珑做动的消息,从而把叶旭尧从御书房解放回去陪产。
叶钟氏看了眼儿子的神色,知道劝不来,最后只能由他了。
“娘,不用这么麻烦,我现在不饿。”叶旭尧的目光看向产房的方向,他现在哪有心思去填五脏庙。
叶钟氏心疼儿子,起身掏出帕子给儿子抹汗,“做动有一会儿了,可能要到下午才能生出来,你用午膳没有?娘让人去准备一下。”
“娘,如何了?”他在女人堆里寻到亲娘,忙问道,连汗都没顾得上擦。
除了五房没有人来,其他几房的人都过来候着,就连叶田氏也抱着刚出生一个来月的儿子等着。
南园的二楼几乎挤满了人,叶老侯爷这回也亲自过来,包括他那不着调的老爹也神奇地在府里,还抱着他的嫡长子叶耀庭玩耍,至于小儿子则被一众叶家女眷逗着。
一向整洁风度翩翩的叶大公子却是颇为狼狈地回到府里,把马鞭抛给一旁的匪鉴,他大踏步走进南园。
这女人生产极为凶险,妻子上回是这样,最近的贝明绯生产也是这样,所以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大热天时,没有一丝儿凉风,他却是骑马纵奔在街道上。
叶旭尧微微一怔,看到苏梓瑜朝他眨眨眼,显然苏梓瑜这会儿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回去陪着妻子生产,想明白后,他朝苏梓瑜拱拱手,已经是迫不及待出宫回府去。
苏梓瑜在叶旭尧离开经过时,朝他低语了一句,“珑姐儿已经开始做动了,你赶紧回去。”
大臣们都急忙跪安。
“都散了吧。”朱翊一手抱儿子一手挥道。
朱翊一把抱起儿子就亲了一口,看得一众大臣已经见怪不怪,还是皇后娘娘给力,议事到了这会儿,大家都饿了,只是不好在圣上面前有所表示。
“父皇。”小太子一看到父亲就飞奔过去。
偏在这时候,苏梓瑜的凤驾到来,她怀里抱着穿着精致的福安公主朱子宝,手里牵着小太子朱子睿就这样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参见皇上,都午时了,皇上也该放他们家去用膳才是,不管如何,吃饱了才有力气为君分忧。”
那会儿他还在御书房议事,皇帝朱翊连庆贺登基十八载的庆典都撤了,全力关注江南的灾情,就怕河口决堤,所以御书房的气氛很是低沉,大家都不敢多说一句,深怕让圣上不快。
结果,在他一个意料不到的时间里面,林珑开始做动了。
叶旭尧只是在她的唇角亲了亲算是安慰她,目光落在妻子的大肚子上,不知道这女儿啥时候才会出来?他竟是有几分迫不及待。
她幽幽叹息一声,“希望阿绯也能幸福。”
林珑也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她知道丈夫现在公务实在是繁忙,还能抽空帮好友寻人,已经是很好了,她不能强求太多。
叶旭尧安慰妻子道,“其实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总比噩耗好。”
“对了,还没有方爷的消息吗?”
因着在贝明绯生产时,丈夫最后用的那一计激得好友有了求生意志,林珑这才对丈夫又有了笑脸,不管如何,当时还是多亏了他机智。
林珑回府的时候,叶旭尧亲自来接她,她这么大个肚子,根本就不放心她出门。
所以一进来她就岔开话题,不再去讨论儿女婚事,这还长远得很,与其想这个,还不如多烧一注香,祈求女婿能活着回到女儿的身边,女儿还年轻,这样守寡一辈子太难了。
端着甜米酒进来的是贝申氏,显然她把那势利眼的儿媳妇留在了厨房,省得她又出来胡言乱语。对于这对好姐妹的谈话,她听了个大概,并不发表意见,不过却有自知之明,苏姐儿再好也是与侯府嫡长子不相配的,齐大非偶。
这话还是颇有保留的余地,一切得看孩子是否有这缘份了。
“阿绯,你想这么多做甚,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明白。”林珑道,“现在孩子还小,将来等他们长大了再说。”
嫡长子是要袭爵的,她方家到底算是商户,林珑好歹也算是官宦之后,嫁进叶家这么久,又混得了个郡主的头衔,可还是让人诟病出身。
贝明绯把喝剩的鸡汤递给一旁的大丫鬟,再度抱回女儿到怀里轻轻地悠着,“阿珑,说实话,我并不希望我的苏姐儿与你的嫡长子将来看对眼,侯府这家世地位不是苏姐儿适合的,要撑着侯府夫人的架子少点精气神都不行,况且那条鸿沟还横隔在那儿。”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大笑出声,并没有因此产生隔阂。
贝明绯一听就明白好友的意思,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遂昂着下巴笑道,“那得看我女儿能不能看上你家小子了,万一看不对眼,我可不点头的。”
当然她现在不能答应这儿女亲事,名份一旦定下,万一孩子们没看对眼,岂不是害了小念苏?女儿家的名节不能毁,她那俩儿子还不知道是什么禀性?
她并不拒绝与好友成为儿女亲家,只要孩子们真的看对眼未为不可,叶旭尧可以娶她,她儿子同样也可以娶阿绯的女儿。
林珑笑道,“阿绯,你这是做什么?若将来我家儿子看上你家女儿,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待这不识趣的大嫂离开,贝明绯道,“阿珑,她就是个浑人,你别理她的话……”
贝施氏哪敢说不好?这次贝明绯生产的凶险,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挽回婆家人的心,她这三天来没少讨好小姑子以期将功赎罪,遂赶紧下去端来甜米酒。
“大嫂,我还想吃甜米酒,你去给我端来,可好?”贝明绯使开这不讨喜的大嫂。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感觉到贝明绯正冷冷地看着她,她顿时额头冒汗,她又没有说错,而且这是给她女儿制造机会,这姑奶奶真是不识好歹。
贝施氏趁着自家小姑喝鸡汤的时机凑近林珑,还伸手摸了摸方念苏嫩滑的小脸蛋,“我们苏姐儿长得真好,长大后肯定迷死人,依我看,与侯夫人家中的孩子结个儿女亲家就好了,这样一来我们苏姐儿也会有个疼她的好婆婆……”
林珑把喝过奶的小念苏抱到怀里轻拍她的背部让她打呃,她动作极熟练,哪怕她并没有奶过她家双胞胎儿子一天。
贝明绯坚持自己哺乳,就连贝申氏劝了也没有用,所以贝家人这三天都给她准备下奶的汤水,至少不能让小小的方念苏饿肚子。
两人正说着话,贝施氏亲自端着鸡汤进来,“姑奶奶,我熬了鸡汤给你进补,赶紧趁热喝好下奶。”
贝明绯勉强笑了笑,她不想让关心她爱她的人再担心了。
林珑伸手按住她的手,“我明白的,我已经跟我夫君说了,方爷在苏州与京城的家业都会有人看着,不会便宜了那些想吞了这些的人,等方爷平安回来,就能万事大吉,留着给苏姐儿当嫁妆。”最后的话说得俏皮之至,算是安慰贝明绯。
这是贝明绯最大的希望,不管要多久,她都会等下去,等到他平安归来。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办,她再度把那匣子拿出来递给林珑,“阿珑,这是我夫君奋斗一辈子得来的东西,不管他活着还是……”吸了吸鼻子,她说不出那个死字,“如今他下落不明,我们母女以及我娘家都没有本事保住这份家业,阿珑,我想请你暂为保管……”
林珑忙道,“别难过,坐月子最忌诲伤心,方爷一定会回到你们母女的身边。”
贝明绯抬头看向林珑,道,“我明白的,当时我也以为我撑不住了,结果听到那句话我才再度有了精气神硬撑过来。回想起来,我真想煽自己一巴掌,特感觉对不起我家苏姐儿,她还那么小,我竟想随她爹一块儿去,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娘……”说到这里,她满心都是愧疚,好在没有真的撒手人寰,不然她死都不安宁。
林珑看到贝明绯的气色不错,显然这三日是补回了一点生产时流失的血液,“阿绯,方爷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当时你正在凶险当中,我夫君他才会让贝大哥那般大喊出来好让你听见……”
“眼睛像我,脸型却像她爹。”贝明绯含笑道,双眼满是慈爱,差点她就要与她阴阳两隔了。
三日后,方念苏洗三,林珑还是挺着个大肚子前来庆贺,给了隆重的添盆之后,坐到了正奶着孩子的贝明绯身边,伸手逗了逗吃得香甜的小东西,“这三日长开一点,像你也像方爷。”
产房的门却被人撞开,贝朗冲了进来,大嚷道,“找到妹夫了,找到妹夫了……”
贝明绯却是绽开唇瓣笑得开怀,她终于可以了无牵挂地去找丈夫了,在她眼睛就要闭上之际。
林珑含泪道,“我记住了。”
小小的方念苏仍在外祖母的怀里睡得香甜,浑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正面临着失去母亲的危险。
记念她与方辩在苏州的相遇以及相知、相爱。
“谢谢你,阿珑。”贝明绯得偿心愿,那聚起来的精气神又再度涣散,似想到什么,她又使劲地看向林珑,“孩子就叫念苏吧。”
最后,她只得点头,“阿绯,我答应你,一定会把你和方爷的女儿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看待。”
“贝伯母,你快起来。”林珑忙去扶贝申氏,手却被贝明绯拽住不放。
贝申氏明白女儿的心思,抱着外孙女朝林珑跪下来,哭道,“珑姐儿,你就遂了她的心愿吧……”
林珑始终不作声,这会儿她已是泣不成声,阿绯还这么年轻,她实在不忍看她就这样离世。
“答应我……”贝明绯再度祈求道。
看着贝明绯执着的双眼,林珑实在不想点这个头,可她也真怕贝明绯会带着遗憾离去,“阿绯……”
“阿珑,你在说假话。”贝明绯笃定地道,“我认识了你一辈子……焉能不知你?阿珑,答应我,好不好?”
她惟有把话说狠了,贝明绯才会有求生的意志,她怕自己若是答应下来,贝明绯会毫无求生的意志,她不想这惟一的知交好友就此离世。
“你说这个做什么,阿绯,你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林珑并不喜欢这些丧气话,在她看来,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托给我你就真放心了?这是你与方爷的女儿,你这当娘的不心疼她,我又何必心疼她?终归又不是我生的……”
她不信谁都会信林珑,女儿若能养在林珑的膝下,将来也能寻得一桩好姻缘。
她不能把女儿托给娘家人,她与方辩有着大笔的身家,钱财从来都是个魔鬼,她那大嫂贝施氏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谁知道将来会不会见财起意坑害她的女儿?也惟有林珑有这身份与财力保障她女儿的未来,她与林珑相交了一辈子,对她的品性知之甚详。
贝明绯双眼看向母亲怀里的小女儿,眼里满是爱怜,“我估计真的不行了,阿珑,你答应我,把这孩子当成你骨肉养大,我……”她喘了几口气,把放在枕边的匣子推向林珑,“这里面是我与夫君的财产,以后……以后留给她当嫁妆,有你护着她……不会有人欺她……”
“你说。”林珑眼已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