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蛾扑火的游戏中,从没有谁可以全身而退,要么断翼保命,要么……葬身火海!”她睨着渐渐燃尽的蛾翼,表情凄凉的说。
“我的徒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难道是因为和师父分别太久的缘故?”调笑的男声隔空传来,幽幽的盘旋在凤七寻的耳畔。
她蓦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不禁心生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果然是幻听,这里现在戒备这么森严,凌祭月怎么可能过来呢?”她自言自语的说。
“原来背地里,你就是这么连名带姓直呼你师父我的,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呀!”又是同样的声音传来,只见帐篷的帘幔被人掀开了,一个穿着大凛朝军装,手持长矛的士兵走了进来。
瞧着低垂着头站着的士兵,凤七寻皱眉问道:“有什么事吗?”
士兵蓦地抬起头来,显示出了脸上银色的面具,以及面具下削薄的唇上迤逦而出的惑人的弧。
“师父!”凤七寻惊喜的唤了一声。
凌祭月一把将长矛丢到了一旁,又脱掉了身上沉重的兵甲,抱怨说:“下次再也不要选择乔装打扮潜入了,简直是折磨人呐!”
凤七寻径直走到帐篷门外,掀开帘幔查看了一下四周,这才放心的放下帘幔,对坐在床上怡然自得的凌祭月说:“师父,难道你都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东西吗?这里可是皇上的大营,守卫重重,你怎么就敢闯进来?”
凌祭月眯眼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手指摇了摇,颇为自负的说:“一,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危险了——就是我这样的,那些道貌岸然的武林正派们都说我是江湖最大的危险;二,别说是皇上的大营了,就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只要我想去,还不是任由我来去自如?至于这第三点嘛……”他朝着凤七寻眨了眨眼睛,贼兮兮的说:“自然是数日不见,为师对我的爱徒甚是想念啊!”
凤七寻做出了一个反胃的动作,不禁翻着白眼说:“别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重点是在第三点上!”
“当然不是了!”凌祭月端正了态度,一本正经的否认道:“为师今儿个过来,可是有十分正经的事情!”他不由得凑近过来,眼神狡黠的问:“你不是让我找逍遥鬼医吗?”
“你找到了?”凤七寻吃惊的问。
凌祭月把两手一摊,“没有。”
“没…没有?”凤七寻顿时大失所望,心想没找到你还提什么逍遥鬼医呀?害得别人空欢喜一场!
瞧着她明显失望的神色,凌祭月急忙辩解道:“逍遥鬼医哪是那么好找的呀?他又不是我的属下,随便挥挥手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人家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医,有的人找了十多年都没见过他的影子……”
“既然没找到逍遥鬼医,那你千辛万苦的潜进来,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