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封青越轻笑,上下打量了一眼妇人的穿着和长相,眼神里的不屑显而易见,“到底是谁不知道天高地厚,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依我看你也就是个富庶的商户家的人吧?你可知道她是谁?她的身份说出来,半个离都城都得毕恭毕敬的叫一声……”
“封公子……”凤七寻抓紧了封青越的前襟,缓缓摇了摇头。
封青越意会的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气势渐弱的妇人,“好,她的身份我暂且不说。你不是想报官吗?我还不妨告诉你了,这离都城的鸿胪寺卿还有大理寺卿和我爹都是同窗,你说他们会帮谁?”
“你…你这是仗势欺人!”
封青越冷笑一声,“本少爷今儿个还真就要仗势欺人了,怎么着吧?本少爷封青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当朝吏部侍郎封鄂的儿子,有本事你上更大的官那里告我去!本少爷等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甩手丢到了妇人面前,“你要是没本事呀,就老老实实的拿钱走人,别在本少爷面前碍眼,省的自己做不好人,还教坏了小孩子!”
“你——”
“滚!难不成等着官兵来请你呀!”
妇人就算再嚣张,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只好捡起地上的钱袋,拉着小孙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封青越望着妇人离开的背影,轻啐了一口,“呸,欺软怕硬的家伙!”他逡巡了一下四周,厉声喝斥道:“看什么看呀?散了吧!散了吧!都该干嘛干嘛去!”
围观众人本来也就是看个热闹,现在瞧见热闹没得看了,还碰上封青越这么个惹不起的煞星,纷纷没趣的作鸟兽散了。
瞧见事情终于平息了,封青越叹了一口气,看向脸色苍白的凤七寻。
“往日里那个牙尖嘴利、咄咄逼人的凤家大小姐哪里去了?你现在怎么连个泼妇都斗不过了呢?”他眼含戏谑的笑问。
凤七寻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叹道:“果然是身份没了,气势也跟着跑了……说到底,我还是在乎这张脸,所以才会被旁人打击到。”
“既然在乎,就应该乖乖的配合医治,我已经找到恢复你无瑕容颜的方法了,只不过期间需要经历很多痛苦……”
“还有什么比夺了身份,容貌尽毁更痛苦的么?”凤七寻幽幽反问。
“大抵是没有了吧!”
封青越招手唤来了停在一边的马车,揽过凤七寻的肩膀,一同缓步向马车走去。“……想要治好你的脸,还有一个条件。”他犹豫着说。
“什么?”
“医治的过程需要两个月,而且还需要很多奇花异草,尤其是稀有的毒草,所以我们必须离开离都,前往百里之外的万毒岭……日常的吃穿用品我都已经准备好了。”顿了顿,瞧着凤七寻似是有些怀疑,封青越立刻朝天举起了三根手指,“你放心,我真的只是想要治好你的脸而已,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发誓!”
凤七寻垂眸浅笑,再抬起时眸中已是一派坚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