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心表妹,若你怕杀了妖道,会脏了手,要不表兄帮你。”顾衡毓一把拦住苏谨心,笑得似真似假,“你现在去哪里?”
这位风流表兄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她可不愿成为供他玩乐的新宠,苏谨心的脸色一沉,“让开!”
福叔会帮她将天清道长的供词拿到手,那她,也就不必再留在此处。
“唉,本公子的舅父与舅母都长得不差啊,为何你就一点姿色都没有。”顾衡毓好奇地盯着苏谨心,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打趣道,“谨心表妹,表兄真替你担忧啊,过了今年,你也该及笄议亲了,到时,也不知谁家公子倒霉,要娶你这般,相貌平平,脾气却坏得彻底的苏二小姐。”
这话,若说与别的世家小姐听,多半会被气得眼角含泪,哭哭啼啼地跑了,但苏谨心的脸上却平静地不起一点波澜,反而笑着道,“谨心随祖父,毓表兄难道没听说过‘隔代相传’。”
隔代相传,亏这丫头想得出来,顾衡毓不禁莞尔,若让他死去的外祖父知道,岂不要从坟墓中跳出来,骂舅父生了个不肖子孙。
“芷兰,现在是暮秋吧。”苏谨心忽然莫名地问道。
虽不知小姐为何会这样问,但芷兰还是点了点头。
“据书上记载,有些人到了仲春或暮秋,就会如毓表兄般,变得万分…”苏谨心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顾衡毓,“万分怪异。”
说完,就带着秋荷、芷兰离开。
怪异,他哪里怪异了?顾衡毓满脸不解。
“老奴只知道三牲六畜到了仲春或暮秋就会发情,怎么人也会?”福叔的一句自言自语,当即惊醒了顾衡毓,俊颜一下子变得铁青,怒吼道,“苏谨心!”就因为调戏了她的婢女,她就骂他同牲畜一样,到处乱发情,苏谨心,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简直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