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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舒志点点头,很满意崔静嘉这回答,想了想,又道:“日后每天晚上,柔嘉、惠音、静嘉,你们三个吃完饭后一起来我的书房。”
骤然被点名,崔惠音和崔柔嘉还有些发懵,每日去书房?做什么?
“听到了吗?”没听到她们的回复声,崔舒志皱着眉,问了一声。
崔静嘉几人这才纷纷道:“听到了。”
崔舒志满意的颔首,自己先去书房处理起公务了。留下几个摸不着头脑的,面面相觑。
崔柔嘉小跑到自家娘亲的身边,瞪圆着眼睛,悄悄撒娇道:“娘亲,爹爹叫我们去书房做些什么啊,您肯定知晓的,告诉我们吧。”
赵氏的确是知晓的,不过她现在却卖起了关子,淡淡道:“自然是要教你们东西,否则让你们去书房做什么。”
教什么东西,需要他爹爹亲自动口。
崔柔嘉没有享受过崔舒志的教导,崔舒志在她们面前都是严父的形象,比起崔舒明那慈父般的形象,实在是让她不敢深想。
若是自己达不到自家爹爹的要求,铁定是惨了。
崔舒志想教她们的,不是旁的,正是这朝堂错综复杂的关系。因为崔舒明出乎意料的说让他多给崔静嘉说些这些朝堂的事情,才让他上了心。
他们靖安侯府可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屁道理。女子也不是不如男,既然给崔静嘉分析,不妨也让两个女儿也听听。
崔惠音嫡女的身份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身为嫡女,这格局观必须要树立好,哪怕日后嫁作他人,也不能一味的仰仗夫家的人,要有自己的判断。
在这一点上,崔舒志觉得崔舒明这个想法是正确的。毕竟现在不太平,早些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都要两手抓,崔舒志抓思想,这赵氏就抓起着仪态起来。
对着还在想着崔舒志方才说话的三人道:“再过些日子,我就请教导嬷嬷来咱们靖安侯府,你们一个个,好好学。”
什么叫噩耗,这就是。
崔柔嘉已经忍不住道:“娘亲,惠音姐姐过些日子就要考女学了。这平日还要学规矩,爹爹还要教我们东西,太幸苦了吧。”
赵氏一个斜眼,崔柔嘉就闭嘴了,她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质疑她娘亲。
瞧着崔柔嘉这从善如流的模样,赵氏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仍然告诫道:“你以为我这是害你惠音姐姐?你惠音姐姐自个都没喊苦,你倒是喊些什么。”
她视线看上崔惠音,崔惠音温婉一笑道:“我知道娘是为我好。”
赵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又看向崔柔嘉:“听见了吗,你惠音姐姐都知道我是为你们好,你还以为娘给你喝砒霜呢。”
崔柔嘉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连忙撒娇道:“没有,没有。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了。”
这马屁拍的,崔恒彦和丁洁娇嘴角也笑了笑。每日看崔柔嘉耍宝,其实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总要憋着笑,有时候也太痛苦了些。
崔静嘉心里大概有了数,为什么突然赵氏要给她们找教导嬷嬷。
再过些日子,开了春,整个京城就要开始忙碌起来,开始挑选秀女了。
她已经定了亲,自然不会去选,而崔柔嘉和崔惠音两个人年纪太小,更加不会参选。不过虽是这样,可是等这选秀结束后,迎来的便是一家家各种名目的邀请函了。
有些人家早已在这选秀前就定下姑娘,自然不会担心什么。可是这秀女,不是京城一处,而是汇聚了四面八方的女子。
等这天子和皇子都选完了,自然会有人家想要看看这秀女中有没有好的。
说白了就是矮个子里拔高个。
这也不是没有过例子,那秀女因为太过秀美,所以被人排挤,宫里头的娘娘又怕这女子勾了皇帝的心,所以倒是被刷了下来,这样的一般都是家世低了些的。
除了这种,还有长得漂亮的就是被宫中的娘娘用来拢络争宠的。还有些,虽然其貌不扬,可是却胜在性子好,模样也是好生养的,这种一般就是着急想要子嗣的人家。
那秀女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待在这京城参加了几场宴会,就被人看中,就这么成了亲。
从秀女中寻找好的是一部分,大部分的人家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的,因为这外面的秀女,身份低了。她们还是比较青睐这京城中的贵女。
这些大小宴会,就是个相看的机会。谁家的姑娘模样周正,谁家的姑娘性子好,谁家的又是怎么样的,摸个清楚,心里有了底,再对应自家的儿子,孙子的。
若是有中意的,就寻人去定了亲。若是没有中意的,那就再看看。
不过一般这么一来,都没有不中意的,毕竟人那么多,总有一两家合适的。
这去参加宴会,定然规矩要好。之前三人年纪小,平时的举止只要不出格就好,倒也没有太多要求。
赵氏想着,现在崔静嘉还有崔惠音两个的年纪也到了该学的时候,索性也一起让崔柔嘉学了,早日学,这规矩也只有早些习惯,才会赏心悦目,仪态翩翩。
这般,第一日,吃过饭,崔静嘉三人的平日的日程就安排好了。
这样的做法,崔静嘉倒是很满意。说到规矩,这些年在这家中倒是真的丢了些,不过她到底是学过一遍的人,毕竟她入了凌昔的府,怎么可能没有规矩。
不过因为她体弱,平日又没要什么存在感,倒是没有人会注意她规矩。
这辈子,她已然到了风口浪尖,怎么可能不被人注意。这规矩也是该好好学学了。
德宁院,卧房中。
不经意间手碰到了胸口,崔静嘉一下轻蹙起眉头。
今晚是喜嬷嬷伺候着崔静嘉,见了这个状况,立刻笑了笑道:“姑娘,这可是好事,这疼就是在发育,看来霍大夫的药还是管用。”
今日忙着,她竟然是一点都没注意。也是这个时候碰到了才觉得有些疼痛。
崔静嘉歪了歪头,嘴角弯了弯,道:“霍大夫药自然是管用的,不过我听霍大夫只给夫人们看病,居然没有小姐让他也看看的吗?”
喜嬷嬷一笑,皱纹就起了,三年的时间,崔静嘉长大,她也衰老了些,不过精神却是极好的。
现在笑着,解释起来:“霍大夫可没给别人说他这本事,若是真的说了的话,这医馆就开不下去了。那些个小姐夫人们可要把霍大夫给生吞活剥了。”
喜嬷嬷的形容生动形象,可不是么,这谁家的姑娘可不盼着能嫁的好吗,霍大夫在妇科上如此出名,若是还爆出这样的能力,定然要被人日日请着去诊脉了。
这调养身体和看病不同,是个细活。霍大夫毕竟还是想要在医术上有些建树,哪里想日日关心那些贵女们的身体发育的。
不过也是因为崔静嘉的不同,念着崔舒明一家给他安排住处,又筹备了医馆,又是第一个在他这处看病的,这才用心给崔静嘉调养。
哪里不好补哪里。
“这样我倒是要把霍大夫给藏好了,免得被人瞧了去,丢下我跑了怎么办?”崔静嘉捂着嘴笑着。
突然她想到了个问题,有些好奇道:“我倒是没有注意过,霍大夫有没有娶亲。嬷嬷,你可知道?”
喜嬷嬷听过这霍大夫身边的事情,给崔静嘉换上里衣,净了手,唏嘘道:“老奴也只知道霍大夫年轻时候,有一个正头娘子,可是却患了这妇科上的病,霍大夫以前是个正经学医的,因为他娘子,开始研究这妇人之病。”
“可惜,霍大夫的娘子不知怎的,又得了急病,身上缠着两个病,没挨过去,去世了。”
“霍大夫是个痴情的,想着他娘子,最后决定一心学习这妇人疾病,能帮一个是一个。”
崔静嘉倒没想到霍大夫还有这样的故事,她只念着霍大夫医术高明,没想到这其中由头竟是这般,有些不忍的道:“他娘子可有给他留个子嗣?”
这个倒是没听过霍大夫说过,喜嬷嬷想了想道:“应当是没有的吧,否则霍大夫待在京城这么久了,也没说过一句。”
崔静嘉黑亮的眼望着喜嬷嬷,轻声道:“嬷嬷改日去问问,霍大夫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现在霍大夫年纪这般大了,应当有个陪伴才是,实在不行身边找个服侍的也好。”
“姑娘仁善,回头我去问问。”喜嬷嬷说道,顿了顿,吹灭了一旁的蜡烛,“姑娘早些歇息吧。”
崔静嘉闭上眼,应了一声。
次日清晨,天气较前日要暖和些,崔静嘉手里还拿着汤婆子,穿着大袄。
今日她同胡夫子约好了,虽然女学已经结课,可胡夫子的工笔画却是不受结课影响的,她还是可以拿着她的画去询胡夫子的意见。
她没去书院,而是去了胡夫子自家的院子。
胡夫子把地址告知了她,若是要寻她的话,乘马车来就可。
一大早,芸儿和翠芽就帮崔静嘉收拾了几幅画,放在马车内。崔静嘉抿着唇,眼神泛着亮光,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去了,也不知今日能够得到夫子什么样的评价。
让院子里的人,把行程告知了赵氏一声,崔静嘉就领着人出了府。
这边崔静嘉出了侯府,那头楚弈言就收到了消息。听着手下人传来的消息,楚弈言面色沉静的听完后,又开始不急不慢的做起事情了。
只是若有细心的人可以发现,他处理起手中的事情快了不少。
楚弈言知道崔静嘉不喜他闯入她的闺房,短时间内自然不会再去做。可是他又想见她,自然打听着她的消息。现在知道她一个人出来的,身边只有她的下人,这个时候就是极好的机会。
崔静嘉到了胡夫子的家,开门的是一个壮实的小男孩,瞧见来人,眼咕噜一转,就冲着里头喊道:“娘,您昨日说的那个姐姐来了。”
这,莫不是胡夫子的儿子?
下一刻,胡夫子就走了出来,神色温柔,完全没有在书院里严肃,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道:“做得好,娘亲和姐姐说话,你去做功课。”
那男孩脆生生的应下,然后一溜烟就跑进了屋子里。
等胡夫子领着崔静嘉回了屋子,翠芽和芸儿把那些画一个个放在桌前,数量不多,只有四幅。
崔静嘉道:“夫子,您往日都没说,您有了孩子…”现在乍一看,倒是让人惊讶的不得了。
不过细想起来也很正常,她平日和胡夫子只在女学见面,今日也是第一次来胡夫子的院子,书院里,胡夫子低调,平日里就和她说着画,也不问她其他,她自然也不会问。
胡夫子伸手拿过画,淡淡道:“有什么好说的,这些不过人之常情罢了,怎么,你以为我是个心气高的,不愿意和看不上的男子成亲?”
这倒是没有,崔静嘉只以为胡夫子是个失了丈夫的。因为这做女夫子的,许多都是不愿再嫁,一身学问,以此养活自己的。
胡夫子把画拉开,一边拉一边说:“我平日里,和你们只是夫子和学生的关系罢了,这私人上的事情,自然不会同你们多说。”
崔静嘉突然开口道:“那夫子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
胡夫子抬高了眉,睨了眼崔静嘉,像是一下回到了在学院里的时候,定定的看着她,然后莞尔一笑,道:“现在我拿你当半个女儿养。”
崔静嘉受宠若惊,脸上有些诧异,心里不知怎的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
“怎么,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胡夫子收敛了笑意,淡淡道。
崔静嘉连忙道:“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夫子是女子,那就是终生为母。”
胡夫子被她逗得一笑,摇头笑道:“所以我说我是你半个母亲,我只是领着你进门的罢了,真正让你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是你自己。”
话音落下,胡夫子打量完手中的第一幅画,视线转向看第二幅,等全部都看完之后,这才放下画。
瞧着崔静嘉望着她,轻蹙眉间,问道:“怎么?”
崔静嘉只是摇了摇头,思忖后道:“只是觉得夫子在家中和在学院差距甚大,有些没想到夫子居然有这么和蔼的一面,还同我开玩笑。”
胡夫子闻言笑了笑:“你们一个个都是这般,看来我在书院的模样倒是深入人心了。”
想起胡夫子曾经给她提过的其他学生,崔静嘉也笑了笑:“夫子定然是习惯了这样了。”
胡夫子挑了两张崔静嘉的画卷起,好笑道:“你这反应还算好的,以前有个急性子的,瞧着我这样,还问我是不是胡夫子的孪生姐姐或者妹妹的,当时我哭笑不得。”
和崔静嘉说完玩笑,胡夫子的神色也正色起来,指了指那被她卷起的画,道:“这两幅画极好,我给你收好,你一个月后再来一次,下次若是你能拿出比那两幅画还要出色的画,我就把你引荐给张老先生。”
似乎是被天大的馅饼砸下来般,崔静嘉还有些发懵。
每次被胡夫子指点,她都习惯了,可是今日却只听胡夫子如此说,倒是不习惯了。看了看面前敞开的画,崔静嘉一下就知道那被收起的画是什么了。
一个是她看着铭哥儿趴在床榻玩闹的时候得的灵感,画的童子玩闹图。
另外一个则是得益于上次去庄子里玩时,瞧见那些农妇和农夫们,有些在意,就画了下来。
因为不用考虑那繁杂的花纹,底色又是树林,所以画起来还好,并不是太难。
崔静嘉仔细的想了想,心中有数后点点头,:“那一月后,我再来。”
在胡夫子这待了许久,又聊了些话,原来胡夫子除了这小儿子,还有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大姑娘,丈夫有官职,不过职位不高,她被聘为夫子,一方面是补贴家用,一方面也是想着看看女学里有没有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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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改错字,我错了。我明天一定好好做人。
求轻抚。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