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将军的电话是在傅政委“请”走后的第四天打过来，是晚上七点多打过来，黎叔轻轻地把书房的门掩上，自己便坐在长廊边，静静地守着。
“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段将军把这几天的事，只是用一句话就概括，“接下来就是走正常程序，把所有事情都结完。”
老爷子手里是转着一对玉球，慢慢的转着，慢慢的说着，“家康也算是我看着长大了，傅老头……瞒得够深，他跟我只透过一回风声。我琢磨着，男人么，没个野心，就是没有什么上进心。”
“不过，家康走歪了，走太歪了。你们调查到现在，……只能说，你们还是欠了点能力。”
段将军便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道：“爸，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不算太早吧，就是比你早知道个四五年。哪时候，昭荣没有回来，家康的政绩还算是不象牙，傅老头这老东西啊，算了，不说他了，我也是有错在里面。”
想着，提点几句能把这人走歪的心掰正，哪知道，是越走越远了，远到最后，他知道这事总要出来，傅老头的苦心是白费了，白费了。
“您……”段将军都有些语塞了，老爷子既然早知道，怎么……怎么也不说声，提醒提醒一下呢？这可真的是……，让他们哭笑不得了。
老爷子是冷哼了一声，“我要全知道，还需要你来调查？一个人没有通天的本事，一个人也坏不了全军的根本。”
病人是最忌生气，段将军是生怕老爷子气坏了身子，连忙道：“您别生气，我知道您的意思。是想知道军部到底有哪些人是干干净净，我都懂您的意思。”
“行了，以后这些事也不是我这个老头子能知道的，你别有事没事打电话过来。都五十岁的人，怎么跟个没断奶的娃一样！虎子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还需要虎子来教你？”
老人家生气起来，跟小孩无理取闹是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