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画圣吴道子所作壁画吴圣图和老子化胡经,东坡居士也有题词,总比在这里看佛塔和碑文好。”
金铃笑道:“白马寺不过是古迹,但到洛阳不来这里也说不过去,再来便没有必要了!”如雨笑道:“铃姐,你以前来过吗?”金铃摇头道:“没有,铃姐哪里有时间”
平素咱们都避免提起以前的事让金铃感伤,本来她与师傅相处的时日并不长,彼此钟情后不久便怀上水晶,想来确是没有什么玩耍的机会。
月儿笑道:“等四川、浙江和福建三个地方重归总坛,铃姐可要随咱们销声匿迹、遍访名山,安心做咱们楚家大妇,不然到时可别怪咱们绑你走”金铃瞪了她一眼道:“难道我会留恋那点权力?”
月儿嫣然道:“铃姐当然不会留恋权力,但意外的变故太多,月儿担心铃姐不能快刀斩乱麻,那就纠缠其中不知何日才能脱身”金铃显然并没打算实现一统便立即退隐,以为月儿是转达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道:“总要稳定一段时日”
她的话似乎合情合理,若是教主刚完成一统大业就退隐,那教中说不定掀起悍然大波,月儿却笑道:“圣教的事何时能做的完呢,铃姐完成一统已是仁至义尽了!”
金铃更加肯定是我的意思,神色间极是为难,缓缓垂下头去。我笑道:“咱们就过渡一段时日,不过我若要你走的时候可不许有任何理由。”金铃松了口气,欢喜应道:“是,相公!”
我赞赏地看了月儿一眼,她娇媚一笑,如雨看在眼里,知道其中的玄虚,俏脸微红垂下头去,我笑道:“还有雨儿的大仇,咱们可别忘了!”
如雨抬头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道:“贱妾一定勤加练习,争取在铃姐完事之前了结此事!”我点了点头,金铃却担忧道:“小破,都怪我没有说明白,巴蜀、浙江和福建三地绝不象河北那么简单!”
我微微一怔,这次毫不费力地收回河北分坛,又听她说兴许能兵不血刃的让巴蜀投向总坛,让咱们都有些轻敌,听她说来,显然实情并非如此。
金铃道:“巴蜀也还罢了,福建的孙仲予却是个人杰,圣教原本在福建的势力很弱,但这人在短短两年时间内树立起自己的力量,又能让江湖上一些名人为他卖命,目前势力之大,隐隐与圣教分庭抗衡,情况殊不乐观,总坛怕影响士气才一直隐瞒”
我对圣教内部的情况终究了解的太少,心中不由暗叹一声,问道:“照你估计,咱们一统圣道要多少时日?”金铃的神色有些为难,道:“若顺利的话,最快也要两年”
月儿和如雨都沉默了下来,我心想若果真如此也没有办法,记起金铃曾说过叛教的四股势力中至少有两股与霜雪交情不弱,微笑道:“霜雪与孙仲予的关系很好吗?”
金铃摇头道:“这两人一向不和,福建分坛仍受总坛号令时,霜雪曾以‘骄横自大,刚愎妄为’的罪名撤去孙仲予的职务,只因地方上的教众拼死维护,派去接任的人还未进福建就被挡了回来,只好含糊带过。
霜雪和浙江的郭怀倒有些交情,不过河北的事发生后,郭怀似乎投向了孙仲予”月儿道:“福建是否因为霜雪才叛出总坛的呢?”
金铃知道月儿的意思,叹道:“现在恐怕很难说服孙仲予重返圣教了,这人很有才能,又一向野心勃勃,据咱们在福建的眼线回报,孙仲予早就以总坛的方式划分职务,手下六个长老、两个明王,自己隐隐便是教主,此刻就算他肯重归总坛,教中也未必能容下他手底的那些人呢!”
我奇道:“他手下有哪些人?”金铃展颜笑道:“若说起魔教的名声,孙仲予那里才算是名副其实。他手下的凶徒可当真不少,什么九幽书生、漠北人熊、川中恶鬼、祁连双枭,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让江湖乱上一阵子。”
我和月儿也还罢了,如雨却吃了一惊,咋舌道:“我虽没有见过这些人,可却是如雷贯耳,他们都成名了几十年,孙仲予用的动吗?”
金铃笑道:“据说他们对孙仲予服帖的很,心甘情愿供其指使若只是这些凶徒也罢了,孙仲予身边还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连九幽书生那样狂傲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地执晚辈礼,就不得不让咱们小心对待,若有不慎,只怕会演变成圣教与黑道势力的对恃,这是我不愿见到的”
我苦笑道:“听得我心里直发毛,干脆把教主之位让给孙仲予,圣道既可一统,势力也可大增!”月儿和如雨一齐抿嘴微笑,金铃娇媚地白了我一眼道:“难道你忍心江湖被弄得腥风血雨吗?”
我笑道:“若是不清楚你的身份,我还以为你是名门正派的侠女呢!”月儿咯咯娇笑起来,金铃脸红啐了一口,我心念一转,笑道:“我倒想到个好法子”如雨奇道:“什么法子?”
我笑道:“名门正派理当除魔卫道才是,圣教应该联合少林、武当”金铃呸了一声,道:“这算什么好主意?”
见我不似玩笑,又笑道:“若说少林、武当对福建的势力丝毫没有察觉,那谁也不会相信,不过他们更不会轻举妄动,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要在福建栽个大跟斗你又有什么算计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