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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随着裙摆挪进来,带着一丝艳丽的绯色和淡淡芬芳。
她站在那密密帘子内,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和拓拔叡相对了,脸上的表情是冰冷而疏离。
熊熊的炭火,再高的温度,也化不开两人之间的阻隔。
她说恨,其实说不上恨。
只是觉得很陌生。
昨日的恩爱还在眼前,心境却已大不一样了。
一靠近他,就会回想起曾经的亲密无间,回想起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人,再用什么表情,什么言语方式跟他交流。
她是不想靠近,更是不敢靠近。
进殿之前,她已经酝酿着,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平常一样,笑着问一句皇上睡的好么。这是最理智正确的做法,他是皇帝,是她俯仰生死的人,然而看到他的脸,她发现她做不到。
她想装,无论如何装不出来。
她控制自己表情不扭曲,控制自己不说话已经用了全力了。
拓拔叡看到了她表情中的冷淡和疏离。
那是早上,殿中生着蜡烛,火苗红红的,气氛很像夜里,晨曦的清光又从帘外透进来,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
拓拔叡从榻上伸出手唤她,轻轻说:“过来。”
她想“过来”,可是过不来。
脚前好像堆着木炭似的,她怎么也迈不出步。
她真恨自己。
为何会这样无能。
假装没事,跟他装模作样,换取他的宠爱,稳固自己的地位……就这样继续下去啊。
又能有多难?
这不很寻常吗?
为什么非要这样扭捏,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皇帝,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没有资格不满。你所得来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他有权决定你的身体。
她心里明白啊,只是做不到。
他不仅是皇帝,也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伴侣。她要如何摒弃一切感情去装傻。
她酝酿了半天,却没酝酿出一句体面话:“皇上有什么话便说吧,妾在此恭候。”
拓拔叡好像看不懂脸色似的:“这是在做什么呢?昨日一日没有来,好不容易来了又站那么远。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冯凭心想:真恶心。
真恶心,到现在,到现在他还想装傻。到现在他还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听听他那语气,多平静,多体贴多关切啊。看他那神情,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有鬼吧。一股恶意从胸中升上来,她突然很想撕掉他的脸,撕下他的面具。
她竭力控制着,不要说出难听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她面上如死水无波:“我也不知道皇上叫我来做什么,皇上有什么事便吩咐吧。”
拓拔叡无奈地收回手,哀伤道:“你胆子大起来了。你以前从来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因为我快要死了,所以你不怕我了吗?”
冯凭说:“可能是吧。”
“如果你现在不是快死了,我也许真的还是怕你。不过如果你不是快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位美人的怀中*。你也不会招我觐见,这样温柔地唤我过去吧。我既没情趣,也无风流,人也木讷的很,唯一的好处就是老实,只适合雪中作炭,无法锦上添花。”
拓拔叡听她的语气,是不愿再同他和好了,叹息说:“人还没走,茶就凉了,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啊。我真想不到。”
冯凭也叹息,说:“原来你也是那样的人啊,我也想不到。”
两个人都默了。
时间静了半晌。
他落寞地笑了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冷酷的帝王?又或是无情的君主?
冯凭目光看向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帝王之心,岂是贱妾敢揣度的呢?”
拓拔叡柔声说:“你揣度一下,朕恕你无罪。”
冯凭长叹道:“算了。”
这样的对话,对她来讲太艰难了。每说一句话,都要耗尽心神,她只想保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和自尊。
拓拔叡说:“为什么?朕让你揣度。”
冯凭道:“累,懒得。”
拓拔叡再默。
半晌,他又道:“你既是皇后,侍奉君王,怎么能不揣度他的心思,还说懒得呢。”
冯凭说:“正是一直在揣度,又总是揣度不出来,总是揣度错,所以就懒得了。贱妾聪明有限,随他去吧。”
拓拔叡说:“你懒得揣度我,我却一直在揣度你。从昨夜到现在,我一直在揣度你的心思。”
冯凭目光正看着别处,听到这句话又缓缓回落到他身上,定住了。
她问他:“你揣度出什么结果了呢?”
拓拔叡避开她的目光,叹说:“不管怎样,你总得给我面子吧,你不把我当丈夫,也还得把我当皇上。”
冯凭说:“我确是怕死,舍不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