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但是他没想到,沈嘉屿会如此强烈的反对。黑慎待在家里的时间次数越来越多,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直到有一天,黑慎甚至放弃了相亲。
“结婚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婚姻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交易,我爱的一直是他,可是他不听,说如果我结婚他就走。”
这次是黑慎第一次对他说起他们之间的事,黑慎对于自己的事业很小心,这些年一直很谨慎,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关系的人。
“我该怎么办?”
黑靳看着无助的黑慎突然有些不满起来,黑慎太贪心了,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但是那里有那么好的事。
爱情和事业,必须做出选择。
而紧随而来的大事也让黑慎必须做出选择。
父亲走错了一步,满盘皆输,黑慎前途渺茫寸步难行,这个时候叶秋出现了,她带着有力的资本给黑慎的前途铺上一条更为稳定而宽阔的道路。
在那个时候,黑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于是他们结婚了,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某种契约之下。
而沈嘉屿如他所说的真的离开了。
黑慎也没有去找他,他也就以为两人就这样了。
却不曾想几年后,黑慎找到了沈嘉屿,他才知道,原来这些年,黑慎从没有放弃过寻找沈嘉屿,有的东西,念得久了就成了执念,这一辈子都没办法放下。
在黑慎结婚的这几年里,沈嘉屿一个人流浪了大半个国家,远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忘记该忘记的人。
而在沈嘉屿以为自己忘记的时候,黑慎猝不及防的出现了,他才发现,根本忘不了,执念反而更深了。
一遇到那火光,他就像那飞蛾,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如此绝望而炽热。
可是当叶秋大着肚子找到沈嘉屿的时候,他吓得落荒而逃。
这次过了七年他才再次见到他。
或许真的是孽缘,黑慎调去任职的城市正是沈嘉屿定居的城市。
这几年在家里的紧逼下沈嘉屿也结婚了,三十好几的人再不结婚就该被人说闲话了,而沈嘉屿或许也带着自暴自弃的想法,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吧,爱不爱的,又有什么用。
那一年,黑阗六岁沈一饷五岁。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在他们父亲的同学的婚礼上,也是时隔七年他再次见到沈嘉屿。
沈嘉屿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羞涩了,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再羞涩就不像话了,但是话还是不多,站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嘴角带着笑意,但是整个人始终带着淡淡的忧郁。而眼里再也找不到当初那样炽热的光芒了,不知怎么,他有些心虚,觉得当年的自己是一个旁观的知情者,也是行凶者。
这份爱情的行凶者。
在婚礼上见到沈嘉屿黑慎同样震惊,但是面色淡然,甚至和沈嘉屿淡淡的聊上了两句。
“你儿子?叫什么?”
“沈一饷,一饷叫叔叔。”
“乖,多大了?”
“五岁。”
“哦,那我家的大一点,六岁了,小阗,叫叔叔。”
“真乖。”
“孩子的妈妈呢?”
“死了。”
“哦,不好意思。”
“没事。”
黑靳心想,就这样了吧。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黑慎。
黑慎把沈嘉屿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一年,他一无所知。
直到一年后,沈嘉屿假装自杀逃了出来,黑慎惊慌失措的找到他,让他帮忙去找沈嘉屿,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就算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沈嘉屿的。
也正好是那时候,黑阗和黑凛被绑架了。
不过黑慎已经无心去理会他的那两个孩子了,这两个本不应该出生的不幸的孩子。
他们的出生只是叶秋为了挽留黑慎的道具,一旦这个道具没有用就丧失了他存在的意义。
“出来了!”
当手术室的绿灯亮起的时候安冉立马冲了过去,着急的等待着黑阗被送出来。
先出来的是医生,面容疲惫而严峻,安冉差点直接落泪,无措的问道:“孩子,孩子怎么了?”
黑靳从身后扶住她,问道:“陈医生,你说说看什么情况?”
陈医生摘下眼镜,眉头始终不曾松开,“我们已经全力抢救了,但是病人背部的伤实在严重,伤到了腰椎神经有极大的可能会瘫痪,但是还是要看病人醒来后的情况,而且,病人的头部受到了猛烈撞击,可能会出现失忆或者记忆混乱的情况。”
“呜——”
安冉转身投入黑靳的怀里,忍不住哭了出来。
黑慎看着被推出来的黑阗,心狠狠一纠,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
“陈医生,你帮我联系国内外这方面的专家,一定要治好我儿子。”
黑慎抬头看着陈医生,一脸沉重。
陈医生点点头,心里轻轻叹口气。
叶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黑阗,突然泪流满面。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