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罢了,张有驰、成玄英、唐默然都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只是他们不知道,仞天藏就是魔教至尊,传说中天下修行者里第一人,十年前威震三界的强者。而今天这世上一切关于他的记载都已销毁,只剩魔尊的传说在修道者中口口相传。而魔尊与暮红衣的故事更是早于消失在烟尘之中,无人知晓。
晓寒云对成玄英等人道:“必杀姬临冰,这是军令!夜行者已然尽墨,但尊严绝不能丢,你们现在就走吧。”
暮红衣却转身对张有驰道:“你算是沈先生的徒弟,只是跟随他时日尚短,于医术一道浸淫不深,秋分一直随我研习医术与魂灵之道,夏至有强大的武力,都是有用之人,请你带他们两个走吧。”
请你!暮红衣从未这么客气的对任何人说过话,却把夏至秋分托付给张有驰这个武艺平平且不通道法的人。
秋分立刻拜倒在地,秋分道,“母亲,我二人只愿伴随左右,终生侍奉。”
一直不做声的夏至也大声喊道,“我哪儿也不去!”
“又不听话?伤口不疼了是吗?”晓寒云的声音永远那么的冰冷。
“不要埋没我教给你们的,去吧!”暮红衣声音平淡,但坚定无比。
夏至秋分见事情没有转折的余地,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张有驰深吸一口气,“多谢。你为何对我如此有信心?”
“你当然不是什么好人,我看得出来。我就是看上了你的坏!他俩会跟你做事五年,五年后希望你给他们一个好的归宿。发誓赌咒这种东西在你看来便如脚底烂泥般无用,所以我也不会约束你,请你尽量吧。”
“我本就是定北青皮的老大,别人欠我一枚通宝便要还我一两银子,别人敢打我一拳我必斩他一刀,别人敢伤我兄弟我必灭他全家!他二人既然归了我,就只有欺负别人,断不会让人欺负。”张有驰笑了,刀刻般的法令纹下是白森森的牙齿,无来由让人绝对甚是狰狞,他转头对夏至和秋分说,“二位,我们来日方长。”
看着张有驰满脸的狠戾狰狞,夏至和秋分无来由的心头一凛。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便是几十个张有驰一起出手,夏至也能轻松放倒,为什么会怕他呢?
张有驰看了方岩一眼,什么都没说,却对暮红衣和晓寒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丝毫没跟夏至秋分二人打招呼的意思。他是个明白人,当然看得出来今天是事情背后有极大的危机,现在走是最好的时机。
晓寒云突然喊了句,“要是见到老色鬼跟他说,没占到老娘便宜是你不行,活该!这两个小崽子帮我照顾,出了事我阉了你!”
张有驰一声长笑,头也不回,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夏至秋分看了看张有驰的背影,有看了看暮红衣和晓寒云,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去。这两个丝毫不谙世事的人就这样被交给了张有驰这么个家伙,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晓寒云的目光在成玄英、大秦人、唐默然三人脸上一一滑过,“没什么能永存,夜行者也是。杀了姬临冰就罢手,他背后的力量不是你们能抵挡的。”很难得,这个始终冷笑暴戾的女人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三个人点了点头,对这个夜行者名义上的统帅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感情,此刻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施了一礼,便追赶张有驰去了。巨塔随时倾覆,他们已然逗留的太久,灭顶之际没有人会过多停留。
片刻间,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暮红衣、晓寒云、黑袍和方岩四人。
“我们之间有很多过往要了结,也有很多秘密要揭开,可是此人为何留在此处?”黑袍的疑惑是有道理的,放这些人离去不是卖暮红衣面子,只是不想节外生枝。但方岩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怎么也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
“我的天眼也看不透他,只觉得他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相信我的直觉吧。”
突然,永远站得象标枪一样的晓寒云倒在了地上。
暮红衣却也不慌,对方岩说,“把我抱到她身旁把。”
方岩伸手抱起暮红衣,却发现她身体极轻,定睛看去,只见暮红衣的双腿正在消失不见!是的,是消失,不是斩断,有些象正午阳光下的积雪,正在缓缓融合消失。
暮红衣没有理会方岩的目光,笑着问晓寒云,“早知道你撑不住了,偏要在人前逞强。罢了,你们一直以法力抵抗融合,如今这光景也只得合为一体了。”
晓寒云也笑了,“这些年我其实是有些怕的,合为一体不知是死一个还是死两个?算了,不管是如何,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就像戏水的顽童用手触摸水中倒影一般,两人的动作变得出奇的一致,就像镜子内外的两个影子一般,开始重合。终于,两人的手指碰在了一起,然后是小臂、肩膀、脸庞……她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个极薄的平面,两个人也变得如同水银一般,融合在这个平面里。
仅仅一瞬间,又像是经过了永恒,她重新站立了起来。还是她,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不知这个她到底是暮红衣还是晓寒云。
“仞天藏,我必须杀了你!”还是暮红衣的声音强调,但锐利冰冷的眼神却属于晓寒云。
(本章完)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