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笑,看着她不语。
阿绵觉得有些奇怪,小声道:“太子哥哥,让我起来……”
是该让这小丫头开开窍了,太子想着,眸中露出的侵略性光芒是阿绵从未见过的。
呆怔着,阿绵感觉到他慢慢俯下身来,湿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脸上。
隐隐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阿绵想偏过头去,却被太子大掌有力地固定在他腿上。
“阿绵,记着,孤可不只是太子哥哥。”
语罢,他温柔而不容反抗地覆上阿绵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口,在唇边反复极具耐心地缓缓描摹形状。
脸慢慢红了起来,阿绵感觉周围温度正在上升,只发出一个“呃”的音节,很快就被对方吞了下去。
她小幅度挣扎起来,眼睛瞪得极大,满是震惊。
太子眸中有了笑意,将她抱起,手仍固定在她脑后,唇舌间渐渐深入,却依旧慢条斯理的,仿佛在品尝某种大餐。
似乎也感觉到了热度,他轻柔吻着,用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将领口解开,使阿绵直接便看入了他毫无阻挡的颈间和喉结。那里在轻轻耸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阿绵毫无经验,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动作,起初还不停逃避,后面就只能任其摆布了。
短短片刻,阿绵却感觉自己脸红得几乎滴血,热度上升到爆炸,好不容易等太子放开手,终于使出浑身力气从他腿上跳下来,瞪着他,“你!你……”
“孤怎么了?”太子抚过她唇边银丝,又理了理被阿绵抓皱的衣袖,随后挑眉看她。
这动作简直……简直太……阿绵忍不住了,感觉头上都开始冒白烟,顺手拿过诗经往太子脸上一砸便跑了出去。
太子被砸了个猝不及防愣住,随后看着阿绵恼羞成怒奔出的背影,半晌笑起来,听得屋外的王泉一惊,嘀咕着太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提前发起病来了?
阿绵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元宁帝那里,等他追问起发生了什么又不肯说。
她觉得刚才的反应太丢脸了,打死都不能说。
而且在元宁帝心中她和太子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如果他知道女儿和儿子突然亲上了……咳咳,这后果无法想象。
她不肯说,眼睛和脸又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元宁帝还以为是太子欺负了她,回头把太子好一阵训。
“朕还好着呢,就敢来欺负朕的郡主了,若朕有了什么,岂不要翻天了?”这是元宁帝的原话。
太子听了,只满不在乎一笑,“小丫头没出息,就会找父皇您告状。”
他这话让元宁帝瞬间抄起旁的剑柄,撵着人在殿内好一顿揍。
李安王泉二人听着里面的动静,俱是一脸欣慰,“陛下和太子感情真好。”
“可不是。”
另一头,阿绵躲回了住处,特地洗了把凉水,发现脸上热度丝毫未退,不由懊恼地捂住了脸。
香儿小九看了半天,见她仰倒在榻上,望着上面发呆,才小心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阿绵翻了个身,将自己卷进被褥,闷声道:“被人戏弄了。”
“谁敢戏弄小姐?”香儿惊讶。
小九却立刻了然,“定是太子殿下了。”
“不准再提他!”阿绵气恼,掀开被子,“从今日起,若是他再来,都说本郡主不在。”
这气得,连郡主自称都出来了。
香儿二人对视一眼,虽然疑惑,仍俯首道:“是。”
好在突兀了这么一次,太子也知道不宜再惊动这小猫儿,若是真的吓跑了就不好了。
他也只是想让阿绵了解下自己心意而已,毕竟守了这么多年,眼看小姑娘就要长大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别人叼走,他可不要气疯。
回味了下滋味,太子发觉比他预料中还要好上许多。小丫头娇养这些年,浑身都软软的,又带着一股香甜气息,差点让他忍不住想做些别的。
不过……太子仍有一丝迟疑,他也没有尝试过,那些不过是从册子上看来的,也不知道阿绵的感受如何。
若是因为经验不足而惹了小丫头不喜可怎么办?太子面上没显露,还是有些担心的。
而他担心的阿绵正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躲他,在元宁帝偏殿中缩了几日,见他目前状况良好,与大臣议事时也大都能保持心情平稳,阿绵便放下了一半的心。正好要到程青成亲的日子,她便对元宁帝说了声,径直回府去了。
回府后她直奔程王氏房中,往怀里一扑,娇声软语。
旁边嬷嬷笑看着她,“小姐日后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了,夫人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了。”
“双身子?”阿绵顿时懵了,“阿娘…又有孕了?”
“什么‘又’。”程王氏笑点她额头,“自有了你这小磨人精,娘何时有过了。”
“正是。”嬷嬷一脸喜气洋洋,“夫人这是要再给咱们府中添个小小姐小少爷啊。”
阿绵想了一下,她娘也才三十多,算不上高龄产妇,不过在古代依旧是有些危险的。
顿时小心翼翼起来,从程王氏怀中起身,“阿娘,我刚刚没撞疼你吧?要不要传大夫来?”
她这紧张的模样看得程王氏哂笑,“哪里就那么柔弱了,倒难得见我家小郡主这么害怕,比你爹爹还夸张了。”
程王氏近几年和程宵感情升温,重回刚成亲时蜜里调油的模样,这才又有了身孕。
阿绵老实坐在旁边,“可不能大意,阿娘,要不我让陛下派几个宫里的老嬷嬷来,她们有经验,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能一眼看出。”
她想到了以前看过的那些宅斗宫斗文,心中惴惴,她老爹的妾室可也有好几个,安分的有,不安分的也有,可不能让她阿娘有个什么万一。
程王氏哭笑不得,“又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呢?吓成这样。”
程王氏本来就将后院把持得极严,如今程宵又全心放在她身上,自然没什么顾虑。
阿绵其实也是知道这点的,只不过关心则乱,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个亲生弟弟妹妹,陡然被这消息一炸,脑子转不过来而已。
不过被这好事一冲,阿绵先前因为太子一吻的郁闷也就散了许多,兴致冲冲地开始给才两个月大的宝宝取起乳名来。
“再过两日,就是你阿青姐姐的大喜之日。”程王氏宠爱地看着她,“因我月份尚小不便出去,便托了你三婶代我去,你那日可要一同跟着?”
阿绵点头,俏皮道:“我还未见过别人成亲呢,去看看也好。”
“姑娘家的,说这话也不害臊。”程王氏嗔她,转而道,“娘前些日子和你说的,可记着了?有好好想过吗?”
程王氏说的正是给阿绵选郡马的事,阿绵顿时蔫下来,那名册……只有简单姓名身家的介绍,其他什么都没,叫她怎么想。
而且,她真的没想过要这么早把自己嫁出去啊。
看出她心意,程王氏柔声道:“阿娘也不是让你这么早嫁人,只是你快及笄了,总要提前相看一番,不然好郎君可都要被别人挑走了。”
“挑走就挑走吧。”阿绵懒懒道,“反正我都不喜欢。”
她摇摇头,将太子面容甩开。
“真是个没心的。”程王氏恨铁不成钢,“难不成你真要和五公主学?”
她顿了顿,觉得以自家女儿这性子,若是养面首……
那哪养得了面首,程王氏连忙撇去这荒唐的想法,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养面首这种事。
公主毕竟是身份使然,他人不好说,她却不能让自己女儿这么荒诞一生。
“阿娘你就别操心了。”阿绵递去一块糕点,“既然有了身孕,还不好好歇着。我还小着呢,哪里就急着定亲了。”
程宵笑着抚须进门,“阿绵说得正是,夫人就安心吧。”